“你在說什麼?”奧納斯好像沒太聽明白:“你們不是已經訂婚了麼?在我們的國家,這是非常嚴肅的事。”
小小一枚訂婚戒指,一旦套上手指,那幾乎等於是共度餘生的承諾。
許寧染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向左手,那枚精致且價格不菲的卡地亞指環,還安靜地呆在她的中指上。
“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滿含悲切,實在無法再將對話繼續下去,匆匆地說:“我們見麵再說,好麼……隻是,我可能需要休息一兩天,實在對不住。你那邊的工作……”
奧納斯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沒有關係,許,我的助理團跟著你已經學習很多,我想他們可以很好地處理剩下的部分。你安心休息,隻是,你如果需要什麼的話……”
“謝謝~”許寧染再也沒有力氣,匆匆說完這一句,掛上了電話。
另一邊豪華且私密的套房,整層樓都被奧納斯包下來用作辦公,隨性人員則居住在樓上樓下兩層。可以說,這裏重重把守衛,形成了一個暫時封閉的奧納斯小集團!
滿頭銀發的老人顯然還有些陷入沉思,辦公桌對麵,站立的屬下仍舊在等待他的指令。這個人有些眼熟,但是奧納斯安排得巧妙,從來沒有讓許寧染見過他,或是讓他出現在公眾麵前。
這個級別的人物,都有一兩個深得信任的人,專門為主人處理那些“弄髒手”的事情。
如果許寧染見過他,就會隱隱約約地記起,在斯圖亞特應付那個外交部長的公子桑德羅,最後鬧到不可收拾,直接導致劉大仁差點把那位醉醺醺的外長公子廢掉的酒店衝突裏,她確實,隱約看到過這個人的臉!
這人看主人一臉沉吟,但又不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反而那張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隱隱有些異樣神采。
回到剛才的請示中,他低聲提醒探問:“這個陸韜的事?”
奧納斯冷笑一聲:“倒是沒看出來,隆國的男人也有為贏回美人,孤注一擲的時候。”
他的下屬一臉謹慎,和當初跟桑德羅那個公子哥兒打交道的時候迥然不同,很有條例地說道:“以他目前的那些動作,不可能查到什麼實質的內容,再查一個月,也不可能拿到他自以為的證據,但是,他總去騷擾許小姐,難免許寧染會起疑心,她很聰明……”
“暫時別動陸韜。”奧納斯老謀深算,揮手阻止:“在隆國境內處理一個軍方世家子弟,還是有風險。再給他一兩個星期時間,許寧染我來想辦法。最需要忌諱的,也根本不是他。”
“但他同樣手段非常厲害。”他的下屬提醒:“稱得上雷霆之勢,這些隆國軍人很厲害。”
奧納斯按著他的話,沉吟一下,點頭:“告訴k市這邊我們的人,盯住他,如果他走得太遠,就敲打一下……不必要他的命,但是,如果再來一場事故,讓他離開軍隊不算難。”
奧納斯說的“我們的人”,顯然,指的並不是他從塔西帶來的親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