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叫花子完了,”
“真是可憐,但願他還有條命留著回去吧!”人群細聲而語,個個看著場中仍舊咳嗽不停的李昊,表達著同情,但是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挺身而出,畢竟,寧清鎮鎮主家的公子誰敢開罪!尤其還是這種蠻橫不講理的角色,除非是壽星公上吊,閑自己命長了!
李昊冷眼掃看了四周人群一番,心中冷笑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情冷暖,一個沒錢沒勢的叫花子,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助你得罪權貴人家的。”
此刻的他,臉色早已經慢慢泛青,畢竟經過昨天一晚,因為做夢而劇痛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此刻又結實遭受了徐姓青年的一擊,更加令的他傷上加傷,腦袋有種暈沉沉的感覺。
“小子,還不快給徐少主道歉,莫非你真想找死不成。”看到李昊半天沒有反應,仍舊一臉架勢的看著徐姓青年,食天下的掌櫃連忙打起了圓場,他可不希望在自家店前發生這等事情,破壞了自己的生意。
“小叫花子,快給老子跪著磕頭認錯,也許我還能放你一馬,要不……別怪哥哥我手重!打的你個病癆子魂歸故裏”徐姓青年裂嘴笑了笑,尤其是說到後麵的時候,晃了晃碩大的拳頭,帶著一股陰森森的語氣。
“少主,這等好事,怎需要您親自出手呢!光憑小的我就能打的他嗚呼哀哉!”白衫仆從一手指著李昊,彎腰嘻笑的對著徐姓青年討好說道,那口氣,似乎把這等殺人的事情,都看作是在做好事了,可想,之前的他們,是多麼的胡作非為。
“救命,救命……”就在此刻,距離食天下不遠處,忽然傳出一女子求救的聲音,那語氣中還帶著絲絲的驚嚇之意。
“是紫清。”李昊一聽,立馬識別出求救聲音的主人,而後單手往嘴邊用力一擦,邁起步子,破開人群,就欲往逍遙居跑去。
“哪裏跑。”看到李昊道歉都還沒說,竟然就想跑,徐姓青年可不答應了,臉色一板,眼中立馬露出了凶光。
“少主,看我的。”白衣仆從一看青年臉色,就知不妙,雙腿一瞪,就直追李昊而去。
“該死的,”食天下掌櫃一看,心中當即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李昊這麼一跑,自己不也跟著受牽連,而後對著酒樓一聲大吼“還不快給我滾出來,把那小子給我廢了。”
“蹬蹬蹬”隻見五個穿著單衣,一個個胳膊粗的跟大腿一般的漢子,從酒樓中衝了出來,個個手中拿著大長棍,凶神惡煞般直奔李昊追去。
圍攏的人群,此刻早已經四散開來,遠遠的退到了一旁,生怕被李昊所牽連。
“看你往哪裏跑。”白衫仆從從後麵追上,倉促間打出一拳,用力對著李昊的背部砸去。
“砰”
一拳狠狠的砸在李昊的後背之上,隻見後者身子立馬向著前方撲去。
“噗哧”又是一口大血,從李昊嘴中吐出,然而,他什麼都沒管,似乎這一刻他忘記了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顧受傷之身,再次向著逍遙居跑去。
遠遠的,李昊眼中早已經看到,此刻的紫清被三個男人重重包圍,張狂的笑聲中所透漏出來的淫邪之意,他都能聽的真真切切,雖然也穿著一身的白衫,但是那材質明顯跟徐姓仆是天差地別。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一聲怒吼從李昊嘴中發出,此刻的他,雙眼中早已經紅絲密布,太陽穴中的青筋都已經暴露了出來,無比的憤怒。
他不能忍受自己視為親人的紫清被別的男人如此的調戲,甚至是侮辱。
他雙腿正用力的狂奔,嘴中的鮮血也因此而一滴滴掉落。
聽到李昊那憤怒的聲音,圍著紫清的三位青年也是回頭一望。
趁著此刻空隙,紫清連忙從中跑了出來,對著李昊喊道“李昊哥,李昊哥。”
“臭小子,還想跑。”食天下的五個大漢也如猛虎般趕了上來,手中舉起大棍子輪轉不停,也在此刻鋪天蓋地的往李昊身上狠狠砸去。
“砰,砰砰……”
“啊”
李昊見此,立馬用雙手抱著頭,口中連連發出痛叫之聲,但是,他的雙腿依然沒有停下來,頂著大漢們的棍影,向著紫清跑去。
“還跑,叫花子。”一旁的白衫仆從,看到李昊被打之後,竟然還在跑,心中頓時一陣怒意再次衝了上來。
聚氣境一重天的靈氣流轉,抬起右腿,就向李昊臀部狠力踢去。
此刻早已經鼻青臉腫,一雙手上被長棍打的淤青密布的李昊,回頭,看到一條腿正快速向著自己踢來,止不住怒罵道“你媽的。”
而後身子一彎,借著奔跑的慣性,就向著前方一個懶驢打滾,險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再次爬起之後,就欲與紫清彙合在一起,可當他站起之時,卻再次發現了不對,隻見這時,一位穿著黑衫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然擋在了自己與紫清中間,一******不化的冷酷臉龐上,那粗曠的雙眉就如同之前自己所見的那徐姓青年一般,甚為的濃密,尤其是那雙眼神,狹小而細長,此刻正釋放出攝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