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貝葉斯主義(1 / 3)

托馬斯·貝葉斯,英國數學家。

約170年出生於倫敦。

和那個時代的絕大多數歐洲人一樣,他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當然,某種意義上,這類人就算是信教也要信點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艾薩克·牛頓爵士雖然信教,甚至對聖經文本考據很有研究,但是,牛頓爵士卻也因此拒絕承認三位一體,並認定聖經之中存在後續年代混入的偽作,耶穌基督也不是傳中的“彌賽亞”。

盡管爵爺話沒有滿,但是他留下的手稿之中,字裏行間確實隱有“我這麼牛逼,我有可能才是傳中的彌賽亞”的傾向。

當然,這一套也不是什麼特別罕見的自我認知偏差了。

畢竟,與該宗教同宗同源的隔壁,自稱“勇者馬赫迪”——在世界最後之日救贖人類的“蒙受神引導的人”來發動叛亂已經是常有的事情了。

那邊已經出了數百個“勇者馬赫迪”,甚至還有極端的政府宣稱自己是暫代“勇者馬赫迪”掌握世俗的權柄。

相比之下,這邊再出一兩個自稱彌賽亞的人,也不是很反常呀!當然,這種比較妄自尊大的討論,貝葉斯老兄其實是不喜歡的。

他認定,數學可以顯示“命運”,顯示“神的靈運行於世界的軌跡”,所以他用數學,尤其是概率論來尋找上帝的存在。

當然,關於貝葉斯先生的信仰問題,這裏就不做討論了。

畢竟吧,很多人在這個事情上其實沒什麼選擇。

而有的時候,一種沒有經過思考的“先驗”的情感傾向,並不會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

貝葉斯方法的核心,在於他所提出的“逆概率”。

在了解“逆概率”之前,先要簡單介紹一下“正概率”。

“從袋子裏拿出球”的題目,是初中生會去學的的。

在個別國家的個別時期,它甚至是學生課本裏的問題。

即“假設袋子裏麵有N個白球,個黑球,你隨機取出一個球,取出黑球的概率是多大”。

而逆概率,則是一個反過來的問題。”

如果我們事先並不知道袋子具體有多少球、黑白球之間的比例如何,而是閉著眼睛摸出一個(或好幾個)球,觀察這些取出來的球的顏色之後,那麼我們可以就此對袋子裏麵的黑白球的比例作出什麼樣的推測?”

當然,我們也可以用一個更加通俗的方式解釋“逆概率”。

我們剛剛認識了一個人,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而這個時候,我們看見他做了一件好事,那麼,他是好人的概率就提升了。

但是,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裏仍舊存在他是壞人的可能性。

——這就是貝葉斯學派了。

對於廣大的物理世界來,“逆概率”的情況,其實比“正概率”更為常見。

對於人類來,物質世界太過複雜了。

人類往往無法把握一個現象之中的全部條件。

而就算是做統計,“全麵調查”的情形其實也很少很少。

科學家最常麵對的,其實是“取樣調查的結果”。

也就是“麵對一個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多少球的袋子,隨機取出的那些球”。

貝葉斯概率對於世界有著難以想象的深刻影響。

與貝葉斯相對的概率論,被稱為“頻率學派”。

頻率學派更接近大眾直觀認知下的“概率”。

頻率學派認為抽樣是無限的。

在無限次抽樣當中,對於決策的規則可以很精確,而在一個規則之下進行無限的抽樣之後,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會無限接近真實的“概率”。

就好像“硬幣隻要無限製的彈下去,出現正麵和出現反麵的次數一定會無限接近1:1”。

這就非常接近一個人的然的直覺了。

頻率學派和貝葉斯學派之間的差異,可以簡單歸結為“認為概率是‘某事件發生的可能程度’”還是“認為概率是‘對某事件可能發生的相信程度’”。

貝葉斯概率存在一個先驗的模型,然後根據數據不斷修正這個先驗,使之貼近現實。

而頻率概率則是先創造許多無效的模型,然後根據參數決定哪一個模型更加貼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