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舒馬累之所以掉轉了自己進攻的方向,並不是因為他懼怕當地宗教團體。
這些當地的宗教團體,或許擁有數量龐大的信眾,可以依靠眾人的意誌實行難以想象的奇跡。
但是這種魔法對於或然神來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奧舒馬累已經擊潰了這些佛教徒的抵抗了。
剛才的金色光輝是幾個大型佛寺所有僧人與信眾心念凝結的魔法。
他正麵衝撞了這些人的信仰心與恭敬心。
如果這次之後,他們沒有死亡的話,那麼這些信眾對於佛的虔誠值就會下降【如果真的存在這個數值的話】。
約魯巴眾神的烙印,已經種在他們心底裏了。
由於這裏是人口密集區域,所以隻要他們不傻傻的出現在居民區之外,基武器就不會輕易降臨。
之前鬥犬全員在太空電梯裏失蹤的事情,也使得那些勢力不會輕易使用類似的方式運送兵力。
本地之外其他勢力,就隻能通過常規渠道輸送戰鬥力了。
至於從軌道空降法師,也是很冒險的。
在空降的過程之中,空降法師完全暴露在現代武器的射程之中。
擅長對付或然神的法師不一定擅長對抗現代武器。
派能夠封印或然神的社會係魔法師進行軌道空降,風險過大。
對方未必會第一時間做此選擇。
——因為他們不知道“預言”。
而隻要過了今日,“預言者”的計劃就會成功。
他們就會被另一種形式固著在這個必然世界之中,社會係法師也無法將他們送還了。
不死之身,永恒壽命,強大權能……有了這些,那麼他們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被封印而已。
資本主義必然存在周期性的崩潰,甚至總的危機。
人類總是容易陷入自滅的窘境之中。
而對於換了一種存在的神來,這他們完全可以等——隻要等到沒有人看管封印,或者封印自然失效的時候,他們就必定會破封而出。
現在,能阻止他們踏入那個最後境界的,也就隻有一位……僅僅隻有一位法師了。
奧舒馬累掉轉了自己攻擊的方向。
神靈掉轉了自己攻擊的方向。
神意已然降下。
在那一刹那間,孤兒院裏連成一片的哭聲幾乎瞬間中斷。
錢光華也是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
田和約翰更是幾近昏厥。
錢光華任由 兩個朋友倒在走廊的地板上,隻是敬畏的看著上方。
他的視野仿佛穿透了花板。
這種感覺……很接近他最初感受到的“宗教體驗”——那個為他打開魔法大門的感覺。
如果不是曾經共享過京都純子的“經驗”,他或許已經頂禮膜拜了吧。
“神”在注視這裏。
“神”想要毀滅這裏。
這個時候,另一種“情緒”蔓延開去。
這種情緒如同文化體驗一般,近乎由內心自發形成,如空氣、如呼吸一般自然。
它在抵禦那來自於“神”的莊嚴體驗。
京都純子掙紮著從神父的結界之中走了出來。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某種黑色的東西從地麵上蔓延開來,幾乎覆蓋了整個孤兒院的地皮。
孤兒們則擠在室內的窗戶邊緣,或者門口,或者走廊。
他們幾乎全部陷入迷惘。
失神的狀態。
某種特異的“體驗”正從孩子們身上流出。
而神父就站在院子的中央。
他脫去了平素穿著的修士袍上部分,露出了內裏貼合肌肉的高科技內襯纖維動力係統。
他如同使一般張開了雙翼,那翅膀就好像火一樣在他身後燃燒……不,不對,那根本就是火織成的羽毛組成了翅膀。
而菜園子之內,還有其他燃燒著白色火焰的生物。
一些帶著白色羽翼的正多麵體還在來回巡遊。
一種古老而原始的音樂厚重的彌漫在這既神聖又怪異的戰場上。
這音樂是由鼓與人的呐喊構成,或許還有其他較為原始的吹奏樂器吧。
神父也發現了京都純子。
一族生著光翼的正六麵體盤旋在京都純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