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大夫,回到晰院房中,藍齊也沒有再逗留,叮囑了幾句便被何詩趕回房去了。
大夫的藥丸很有效,頭不疼了,也不發昏了。
反而腦子裏清明了起來。
這一清明想到這幾天裏發生的一大堆事情,何詩苦惱得很,尤其是對藍晰,她可不想擔誤一個女子的前程。
藍齊知道她是女兒身,那麼在軍營裏就會處處照顧她。
眼下,她必須要先和藍晰打好關係,她還有事情是需要她幫忙才行的。
唉呀,該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告訴她事實真相而又不傷害到她呢?!
何詩想了一夜,無計可施。
到了雞鳴時分,才昏沉地睡了一小會。
這不睡著還好,一睡著,那天在大街上做的夢又反複地做了一次。
相同的夢在同一個晚上會連續做一次!
這麼詭異的事情,嚇得何詩在夢中驚醒冷汗淋漓地從床上跳起來!
難道,這是這個身體之前所遇到的最難忘最驚懼的事情?!
是了,代嫁那天聽何府的何大娘說,她是個流落在街上的可憐丫頭,想來原本她也是有父母,難道原主人小詩的父母真的是被人殺的?!
老天啊,她在二十一世紀活得有滋有味,有聲有色的,為什麼要讓她趕潮流,搞什麼魂穿嘛!
何詩撫摸了一下額頭,大夫給的藥效過後,稍稍地還有點疼。
塗裝完畢,在房內踱步的何詩發現天已經大亮了,想了一夜還是想不到有什麼好的法子告訴藍晰她是女兒身這個事實,既讓她接受成為她的好朋友,又能讓她幫她保密。
晰院晨霧輕繞,葉子上,鮮花上,露珠點點,瞧上去挺水靈的。
何詩鬱悶地在院子中耍了一套太極。耍完,天已大亮,晨霧散去。
閣樓上美人兒的視線依舊是落在她的身上。
藍晰昨晚昏了過去之後,回到房中不一會就醒了過來,聽得大哥二哥說何詩沒事,還把他們都給趕了出來,便不便再去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