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爾縱橫千萬載,臨了徒作一世狐夢。”悲愴的笑聲飄搖在浩蕩的天地間。天地似乎也為之動容,悶雷四作,驚落了碧葉上的露珠,隨著葉脈滑落在枝底的一隻玉瓶裏,玉瓶瞬時變得通亮起來,發出淡淡的幽香。
寬碩的葉底還伏著一隻白狐,本是一動不動,像是沉眠了般。此時白狐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之色,突然咬破了前肢,妖異的紫血飄逸在空中,慢慢散成血霧,封住了瓶口,白狐卻不急去取,朝著麵前的承天古樹深深行了狐族大禮:“老前輩,多謝。”古樹輕輕搖曳了枝幹,算是還禮了。白狐銜著玉瓶如陣風消失在密林深處。在它身後,那段碩葉及部分枝幹也因散盡了生命精元化成點點朝露而變成枯枝掉到地上。
在這片人跡罕至的遠古森林中,連人類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因為在這裏隱匿的遠古妖王,妖霸,大都很反感外族種族的侵入,流竄更多的是狐族,妖族,有時還能看見一兩株不安分的小樹悄悄移動著,那是樹靈。
此時清晨還寂靜的嚇人,但從遠處傳來一段某人清晨的‘清唱’,更勝似狼嚎破壞了這份寧靜:"你狐二爺來啦,一來天荒,二來地老,三來天皇擦鞋板,四來??????”近一看,卻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奶油小生,邊走邊調戲下小狼,騙騙小精靈,倒也自得其樂。那些年長的妖獸隻能幹瞪著眼,卻沒做什麼。在這魔獸縱橫的原始森林裏,一個年輕人還能自如的走動,實在是有些詭異。
遠處一陣急促的奔跑,引起空間微微的顫動,同樣的,這絲小小震動沒逃過這名年輕人靈動的雙耳,這名奶油小生眼裏流露一絲戲謔的光芒,虛空中隨手一抓,竟把周圍的氣場控製得淩亂如風刃,一道閃過的黑影差點撞上,險險地避過,不得已停下身來,正是白秋,全失端莊嚴肅的模樣,立刻換上一副二皮臉,口裏喊道:“二長老,你是大爺,請您高抬貴手,今天就放過白秋吧???????”沒等他說完,青年反而一臉興奮:“就知道是你白秋小子,來,陪我練練。.”
沒等白秋答應,一個凝實的能量球呼嘯飛來,似乎這麼強勁的能量球是不要錢似的,隨手就是一發,白秋心裏一驚,知道這招非同小可,也不知道陰過他多少次,這完全是本能反應:忙幻化成人形,一手托瓶,一手微微張開,白色柔和的光芒就籠罩在身上,饒是如此,還是被擊飛出去。
“二長老,小子討饒。”白秋身體緊緊護住了玉瓶,掙紮站起來。
“還遠遠不夠呢,再來!”奶油小生一臉興奮興致不減,一個能量球眼看又要在手中凝成。
白秋身為白狐,幻化的人形本來臉色就夠白的,這下臉色白的更像白紙一般,連擺手,拿起手裏的玉瓶:“二長老,你看??????”
奶油小生瞥了一眼玉瓶:“切,你又不早說,不就為孩子築基麼,你不早說。”
白秋在心裏怒吼:“你沒早機會給我說!”可他可不敢在嘴裏說出來,這二長老本就是本事通天,可偏偏去了人類國度呆了幾年,留戀人類的樣貌,以大法力形成了永遠18的青春造型,還自以為得意,可惜森林魔獸可沒那麼好的欣賞眼光,相反它們對本身魔獸麵貌很滿意,有些可幻化人形的妖獸還是願意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可能這就是******的區別吧,審美眼光的區別,一個傾城的女子在魔獸們眼裏卻什麼也不是,也可惜了二長老這副尊容,二長老也挺鬱悶的,所以天天以捉拿小魔獸為樂,在魔獸們看來,就是,為老不尊!
“走!”二長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後提起白秋,“去你家看看熱鬧!”白秋心裏暗暗叫苦,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自己沒事說這麼多幹嘛。
不過這二長老帶起的速度果真迅疾無比,其實這二長老心裏也是著急的,太陽一出這玉瓶聖水效力便大大減小,所以不經意間爆發的速度,嘖嘖,強悍!
天還是以片灰蒙蒙的,玉瓶中的露水還清透可人,遠處的洞穴已經可以看清了,二長老心裏一鬆,白秋心情也是大好,疾步躍到洞口,還回頭向二長老傳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便入洞了。而二長老打了個哈欠,咪起眼來躺在洞口的小坡上,看來他隻等著抱狐寶寶了。
白秋已重新幻化本體,即將當父親的喜悅讓他微微顫抖起來,強鎮下心神,輕靈地一躍,便看到嬌弱的的母狐伏在鬆軟的草席上喃著囈語,似乎在求上天保佑自己的孩子。白秋愛憐的在母狐身上蹭了一下,母狐睜開睡眼,看到白秋銜著玉瓶,也是十分欣喜,當即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