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結束的時候,李海像是傻掉了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而林修,則是在所有炙熱的眼神注視下,請求荷官去把自己這些籌碼兌換成錢,打到自己的卡裏。
江城和江一九帶著白清雪走了回來。
“完事了?”
“嗯,沒人和我玩了。”林修微笑著拿著一疊借錢的合同。
“了不起!你這他娘的是什麼運氣。”江一九給林修補著戲,“之前賭錢的時候,還輸的偷偷抹眼淚來著。”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想道,原來這人也不是一直贏啊,無非就是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好到爆。
“李少,孫老板,三天內,請準備好錢。”林修微笑著丟下一句話後,帶著江城三人離開。
賭場的經理緊追幾步,攔住了林修,提醒林修他贏的錢還沒有給他轉到卡上,同時也想請林修喝杯咖啡。
林修微笑著拒絕,倒是很在意自己贏的那些車子,希望賭場的人可以把那些車子都給自己準備好,自己要帶走。
出了賭場,江一九打電話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全部都來給林修開車。林修則是要江城把白清雪送回家去,他怕她一個人離開會不安全,李海那種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結果不這樣提醒還好,如此一提醒以後,江城很是幹脆的拒絕了林修的安排。
“我也覺得跟著你一起回去不安全,所以,小雪你自己送,我們幫著你把那些車子開回家裏去。”
林修鄙夷,鄙夷他這個沒有義氣的行為。
江城卻振振有詞:“少爺你自己算算你今天贏了這是多少錢,賭場不找你麻煩,別人估計也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我還是小心點兒吧。”
林修隨意挑選了一輛車子,親自送白清雪回家。
白清雪隻覺自己就好似在夢裏一樣,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白清雪小聲請求林修停一下車,她要去買些東西。
白清雪買了一把濕巾,還有一些水果。
回到車上以後,白清雪對著鏡子仔細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妝容。
“忘記問了,你家在哪裏?”林修有點兒尷尬的說。
“啊?我,我不回家……”白清雪說。
林修怔了怔,想的有點兒多:“不好意思,我把你贏過來,真正的目地是為了氣李海,而不是說我真的對你感興趣。萍水相逢,今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麵。”
白清雪小臉兒一紅,急忙解釋,“你,你誤會我,我了。我,我不是要賴上你,是,是因為,我,我爸爸住院了,我,我不回家,是,是要去醫院照顧他……另外,我,我,我不是那種女人,我,我隻是,我隻是……缺錢了,沒辦法,才,才跑到那種地方去的。
你,你願意相信我嗎?我,我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林修問的是為什麼缺錢了就去那種地方。
“因為那種地方有錢人比較多。”白清雪歎口氣,“我一個同學……就是在那種地方被,被一個老板看中的,然後,然後就過上了好日子。我不求這些,我,我隻是因為需要錢,醫院裏要趕走我爸爸……”
白清雪把自己今晚的經曆簡單的說了一下。
他的父親體弱多病,得了急病,被送到了醫院裏。
原本算不得清貧的家庭突然之間因為白清雪的爸爸住院而變得一貧如洗,不但欠了很多錢,甚至不得不連自己家的一套房子都變賣掉。
可就算這樣,仍舊不夠,遠遠不夠。
醫院裏並沒有那麼不近人情,得知她的情況以後,為其減免了很多的費用,可是基本的費用,白清雪已經拿不出來。
醫院也無法承擔越來越多的損失,才不得不在白清雪的父親欠了兩個月的錢以後,下達了強製白清雪爸爸出院的指示。
如此,實際上已然是非常的近人情,也算是仁至義盡。
明天是最後的期限,白清雪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弄到這麼多的錢,隻能是劍走偏鋒,想起了她那位同學的‘事跡’,跑到了夜總會那種地方。
不出意外的,他很快就被人看中,甚至是被人爭搶。
然後又被李海看中,最終落到了林修的手裏。
“需要多少錢?”林修不是亂發善心,實在是自己掙錢太過於容易。
白清雪眼眶微紅:“治好爸爸的病,至少,至少的一百萬……”
林修感慨,想著之前在賭場裏,那些賭徒張口閉口幾千萬,絲毫不把錢當錢,可是到了白清雪這裏,區區一百萬,卻是已經是逼良為娼。
“我給你,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
白清雪不說話。
“我多給你一些。”林修以為她想要的更多。
反正不是自己的錢,林修也不心疼。
“你,你願意包,包,養我嗎?”白清雪忽地問道。
林修訝然:“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這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