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的話險些沒有把陳一虎氣死,狠狠的對著他比劃了一個中指。不過這話雖然不合時宜,卻好似給陳一虎吃了一顆定心丸。林修要求加錢,意味著他接下來會出手,隻是能不能解決掉外麵那些混蛋,陳一虎心裏沒底,可至少自己的安全,林修肯定會保證的。雙拳難敵四手,且那些外軍有槍,林修身手再好,打在身上也是一個血洞不是?
林修要陳一虎躲起來,等自己回來找他。陳一虎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左右看了看以後,又不得不嚴肅的問林修,自己應該躲在哪裏。這間房子裏就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小櫃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別說想要藏陳一虎一個大男人,就是想要藏隻狗都有問題。
林修給他一個白眼,要他就躲在這個房子裏不要出去。
說完林修打開房門衝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陳一虎惴惴不安的躲在牆角處,透過窗子,看著外麵不斷飛馳的火線。他找尋不到林修的身影,卻能看到一場屠殺。自己帶來的那些屬下完全就好像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密集的火線下,不斷的倒在血泊中。因為這次交易是在華夏境內進行,所以陳一虎這些人也沒有帶著什麼家夥,更沒有想到巴圖敢在華夏的地盤上做出黑吃黑的事情。
想到那個巴圖,陳一虎就恨得牙根發癢,一顆子彈不知道從哪裏飛來,擊碎了玻璃,也把陳一虎嚇個半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槍聲漸漸的消失,村子裏再次恢複了平靜。
陳一虎不知外麵的情況,想看又看不到什麼,隻能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林修的身上。
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推開,陳一虎怒喝一聲直接動手,被林修踹回牆角。
“是我。”林修說。
陳一虎像是看到親人似得,抹了一把淚水,顧不得胸口的疼痛,忙問外麵的情況。
林修道:“都搞定了,巴圖也在外麵,你要不要見見?”
“這還用說?”陳一虎奪過林修手裏的AK,怒火滔滔的就走了出去。
巴圖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死去。實際上他隻是被林修斷了手腳,喪失了戰鬥力。陳一虎來到他身前,二話不說一腳就踢了過去,“特麼的,巴圖,你就是一個混蛋!”
林修覺得陳一虎這話罵的就跟一個女人似得,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兒男人氣概。將巴圖交由陳一虎自己去負責,林修則是去查看陳一虎帶來的那些人裏,身負重傷並未死去的兄弟的傷勢。幾分鍾後,一聲槍響,宣告巴圖的性命終結。陳一虎提著槍走了過來,一臉憂愁:“貨物被帶走了,怎麼辦?”
林修指指村後的那座大山:“還在山裏。”
陳一虎大喜,“去搶回來?我做主,利潤分你一半!”
“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林修不相信他,畢竟說破天,他其實也隻是一個打工的,甚至就連身為股東之一的賈忠也是一個打工的,他們真正的老大是那位神秘的大老板。
陳一虎嘿嘿一笑:“放心就是,上麵肯定會給你這個麵子的。”
林修帶著陳一虎進山,很是輕易的在一個山洞裏,找尋到了在此等待著的一支外軍。陳一虎被林修的槍法嚇的險些拜師,還以為林修肯定會偷偷摸摸的進行偷襲,結果林修就這麼直接衝了進去,一槍一個準的就好像子彈會自己去找目標一樣。貨物被整齊的堆放在山洞裏,除此之外,就連陳一虎之前帶來的那些鈔票,也都被整齊的擺放在了這裏。
“錢和貨物都在這裏。”陳一虎點了一根香煙,“你要不要也來個黑吃黑?”
林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猶豫幾秒後,在陳一虎擔憂的注視下,說出一句讓他更加害怕的話來:“抱歉,我們又被包圍了。”
山下的村子已經被控製,連帶著這座小山也已經被重重包圍。漫山遍野的軍人正在不斷的縮小著包圍圈,眼看著就要到達兩個人所在的這個山洞。盡管林修告訴陳一虎來的是華夏的軍人,可陳一虎的臉色仍舊不是很好看。甚至在他的眼裏,來的是自己國家的軍隊還是外軍,結局都差不多。
“有沒有辦法帶著我離開?軍方……我可招惹不起,就是大老板來了,估計也擺不平這個事情。”
林修搖頭:“除非我有翅膀,或者是你有翅膀,否則我沒辦法帶著你離開。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這些軍人為何會來的這麼及時這麼快,你給他們打電話了?”
陳一虎連翻白眼,“少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別開玩笑了行不行?這可是我們華夏的軍隊,我給誰打電話,也不可能給她們打電話啊!至於他們為何來的這麼快……離著這裏一百裏,正在搞軍事演習。”
林修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也以為自己這是聽錯了:“你確定?”
陳一虎麵露尷尬:“嗯……就是因為搞演習,我們才膽子這麼大的。不然的話,你真的覺得我會隻因為你跟著一起來了,就一點兒不擔心巴圖會黑我?我哪裏知道這群混蛋竟然真的趕在太歲頭上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