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兒對白清雪所謂的冤家論感到十分的不滿,就連林修也對此堅決不肯接受。總覺得隻是吵了一會兒架而已,怎麼可能會冠以如此曖昧的說法?但是接下來的時光,林修和風靈兒完全就跟天生互看不順眼的冤家一樣,要麼林修笑話她的眼光,要麼她惱火林修的建議,總是整個上午,兩個人幾乎都是在吵吵鬧鬧中度過的。
林修給白清雪買了幾件衣服,知道這妹子平時節儉慣了,即便家庭條件早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可仍舊舍不得往自己身上花錢。手腕上帶著一條手鏈,林修原本還以為這條玉石手鏈是這妹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竅,往自己身上投資的唯一奢飾品。可細問之後才知道,這條手鏈的真實價格為十五塊錢。且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首飾。
如此廉價的東西,被她如獲重寶般的佩帶至今,林修覺得這背後肯定有著什麼特殊意義。忍不住的問她這條手鏈的來曆,結果得到的隻是一個尷尬的笑意。尷尬過後,白清雪問林修願不願意給自己買一條手鏈,無所謂貴重,隻要是林修送給自己的,自己會立即將這條手鏈當即換掉。
白清雪這般態度,讓林修和風靈兒都有些茫然不解,總感覺這條手鏈突然之間又變得不是那麼重要起來。
林修帶著白清雪來到首飾專櫃,金銀在燈光的照射下璀璨無比。白清雪直接就沒有去理會那些黃金珠寶,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玉石類的櫃台上。抱著不要金不要銀的態度,卻吃驚而又尷尬的發現,這些玉石的價格,絲毫不比金銀首飾要便宜。退堂鼓剛剛打響,林修已經要導購員幫著自己拿出一條他看中的手鏈。
白清雪看了看價格,把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似得:“我不要這個,這麼貴重,我,我又總是丟三落四……萬一丟了,我會心疼死的。”
“丟了可以讓他再給你買。”風靈兒看熱鬧不嫌事大,況且這條手鏈的價格在她看來並沒有多麼的昂貴。別說林修這個地主老財,就是一般中薪階層也都是小意思。
白清雪說:“事情不能這樣想……”
話沒說完,林修已經將手鏈為其戴上,一邊端詳著,一邊認真的問白清雪:“我送你的,你會弄丟麼?”
白清雪拚命的搖頭,搖頭後便是無奈,無奈的看著林修要導購員開票,證明著林修心意已決。替換下來的那條手鏈,白清雪握在手心裏,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趁著林修去付錢的間隙,風靈兒問白清雪:“男孩子送的?所以戴到現在?看樣子好像有很多年了吧?”
白清雪嚇一跳:“你,你怎麼知道?”
風靈兒想說我也是女孩子,但又想到自己在這種事情上,其實毫無經驗可談。那麼在白清雪的麵前假裝是什麼過來人,多少有些滑稽可笑。再說自己這也隻是猜測的,並非是什麼女人的直覺,更不是什麼人生經驗。“猜的,你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怎麼會,這,這個的確是一個男生送的,一個高中同學送的,算是,算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第一次受到男生送我禮物吧。我們是同桌,其實,其實當時都挺喜歡彼此的,可是羞於啟齒……後來他出國去了,我們斷了聯係。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把這個東西當成是定情信物來看待的,可後來我逐漸的明白,我隻是為了紀念那時的美好,懷念的是那段時光學生時光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林修?還怕他不高興不成?”
白清雪搖著頭,“你不要這樣呀,我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們,我們,我們現在是好朋友。”
“真羨慕你能這麼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小影她們也有不少的男性朋友,我怎麼沒見過她們和除了林修之外的男生手拉著手到處逛街買東西?”
白清雪無言以對,羞得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好似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深深的懺悔一樣。恰逢林修回來,不等林修詢問,風靈兒就率先開口:“你不要這樣,這家夥又要誣陷我欺負你了,任誰看到你這個樣子,都會懷疑我是在欺負你的。”
買完衣服,林修問兩個人還有什麼地方想去沒有。白清雪羞澀的不說話,既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和林修在一起的時光,卻也不願意讓林修有所為難。很顯然,對於一個男生來說,逛街無疑是一種折磨,是一種罪。風靈兒覺察到林修的意圖,露出一抹冷笑,直言不諱的對林修說:“聽說有廟會,我想去看看,你就斷了想要早點兒回去休息的心吧。”
林修尷尬的不行,又好奇大過年的,什麼地方有廟會,得知風靈兒是聽路人聊天的時候說起的。
雲海寺,一處千年古刹,座落城區外一處不高的小山上,香火旺盛。因為在郊區,很多郊區的農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把這裏搞的好似農村的集市一樣。也正因為如此,逐漸的就變成了廟會。林修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被這裏的人流嚇了一跳。和市區裏的冷清相比,這裏顯得異常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