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虎和黑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劉天師奇怪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兩個人為何會發笑。
陳一虎道:“大師,你的意思是,這家夥是天神下凡嗎?還天道至上?你比我更像是他的狗腿啊。”
“不敢奢求,不敢奢求。”劉天師誠惶誠恐。
陳一虎也被他這態度搞的有點兒無語,“大師,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和我說實話,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一個牲口有時候搞的好像真的跟天神下凡似得,邪門的很……”
劉天師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陳老板你莫要胡言亂語,你怎能如此侮辱天君?這可是會遭天譴的。”
陳一虎哈哈大笑,想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會裝神弄鬼。
隻是笑著笑著,陳一虎就無法再笑出聲來,一口鮮血直接噴出,臉色蒼白如紙,險些跌倒在地。黑鬼沒義氣的嚇得直接跳開,顫抖著身體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陳一虎。
“怎麼了?”林修問陳一虎。
陳一虎閉口不言,隻是瞪著林修。
林修攤攤手,“說話啊!又不是我把你搞吐血的,你瞪著我幹什麼?”
“老虎,你,你剛才,剛才聽到什麼,什麼聲音沒?”黑鬼顫巍巍的問陳一虎。
陳一虎臉色逐漸的恢複紅潤,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血,“聽到了,一聲驚雷啊,好像就你我聽到了?你小子心裏是不是也罵他呢?”
黑鬼嚇個半死,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林修的麵前,一個勁的磕頭:“小爺,小爺……我錯了,我錯了……我隻是在心裏偷偷的鄙夷了一下這個江湖術士,順便捎帶上了你而已,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林修長歎一聲:“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把他請到這裏來為我解答疑惑了啊。”
陳一虎不說話,而是少有的乖巧。雙頭抱頭,緩緩的蹲了下來。
林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再問劉天師:“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些?我很多地方都有古怪,古怪到我自己都懷疑我是天神下凡。”
“那是因為……”劉天師隻說了四個字,突然就全身一個激靈,再次跪拜在地,不敢起身。
林修惱火:“又怎麼了!”
“天機,天機不可泄露……總之,總之您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房門被推開,夏至俏生生的走了進來。看到當下這一幕,不由怔了怔:“怎麼啦?惹你生氣了?”
林修冤枉的很:“沒有……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這是幹什麼,跟神經了似得。”
“爺爺和迪克談完了,晚上的時候我跟著你一起去,有沒有意見?”
林修表示沒有,示意陳一虎幾個趕緊起來,不要讓人看笑話。
陳一虎不肯,看著夏至就跟要吃了她似得,“妹子,你,你罵這家夥幾句。”
夏至茫然:“為什麼?真惹他生氣啦?自己不敢回嘴,要我幫你討回公道嗎?”
“不是,我剛才罵了他一聲,直接吐血,可好玩了,不信你試試。”
“怎麼可能,別說我,你們平時不也經常吐槽他,甚至是罵他的嗎?逗我是不是?”
陳一虎表情跟要哭出來似得:“我表演給你看,林修,你特麼的就是一個畜生……”
話音落地,陳一虎吐血倒地,抽搐不已。黑鬼嚇得趕緊俯下身子,額頭貼著地板,全身抖動的更加厲害。劉天師同樣也是如此,隻不過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嘟囔了一堆什麼。
夏至忙不迭的跑過去查看陳一虎的情況,見陳一虎是真的吐血,且臉色蠟黃,並非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扭頭望向林修,稍作沉吟,張口把剛才陳一虎罵的話複述了一遍。
結果沒事。
“虎哥……”
陳一虎撐著力氣怒視林修:“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我哪裏知道啊。”林修越發的冤枉,“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哪裏還有心思和你們在這裏逗樂?我腦子又沒病。”
“到底是怎麼了啊!”夏至苦惱至極,已然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玩笑。
林修再問劉天師任何問題,劉天師都隻是磕頭如搗蒜。林修沒辦法,讓他先去休息,也不理會地上的那兩個神經了一樣的家夥,轉而帶著夏至去找迪克,詢問具體的情況。晚上的時候,江一九和夏至跟著林修登上了去往日不落的包機。迪克一直在打電話,林修則是無聊的有些昏昏欲睡,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頭一歪,倒在夏至的身上沉沉睡去。
夏至沒有在意,一直都在發呆,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