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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煙閉上眼晴假寐,腦袋裏卻亂成一團,睡了幾分鍾,她發覺自己壓根就沒辦法安下心來,飛煙惱怒的將腦袋撞了撞四方四棱的枕頭。
硬硬的枕頭,落的她頭疼。
倚瀾閣裏,暖玉在不遠處散發著溫暖的氣息,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龍誕香,那香味和那人身上的有點像。
切~不會吧,都那麼晚了,他怎麼可能會來?錯覺吧!
飛煙咕嚕的翻個身,將身子向右側翻,將臉麵向閣中,舒服的將腿伸到了被子外,雪白的玉足伸向床外。
慢慢的,她有些困乏,知覺也逐漸陷入了迷糊之中,可是,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噴在了她臉上。飛煙一驚,猛的瞪大眼晴。
一張完美的臉,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飛煙一驚,來不及看人是誰,便尖叫出聲。聽到她刺耳的聲音,男人不耐煩的衝她肩背點了一下,果真清靜了不少。
飛煙等看到來人是誰,隨及嗚咽了一聲。
男人對她揚了揚下巴,道:“向裏麵睡睡。”
飛煙一驚,猛的搖了搖頭,堅決的否定了他的提議,見她不肯,男人把弄著右手手腕,冷笑著威脅道。
“愛妃是想一夜在這坐著了?”
飛煙一驚,屁股連忙向後挪了挪。
男人一笑,語氣放柔,道:“這才乖。”
他解開了她的啞穴,飛煙迅速的遠離他,直到一定的安全距離。
她警惕的看著男人褪去了上衣,輕飄飄的飛身躺在床上,又毫不客氣的將她的被子搶了過去,飛煙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那個就這樣闖進自己房間的男人,飛煙愣愣的想問。
你幹嘛要搶我的被子?哪知出口便成了:“你不是不來了嗎?”
語氣裏的抱怨,任誰也能聽的很清楚,男人閉上眼睛休息,在聽了她的這句話,睜開眼晴微微側頭看向她。
月光陰寒,她的臉被映的有些冷,眸中卻夾帶著一絲欣喜與疑惑。
君慕然看著她的眼晴,沒說話。
語氣裏的報怨,讓飛煙自己也察覺出來,她是在抱怨他那麼晚來嗎?飛煙有些困窘,見他不說話,她更尷尬,連忙背對著他,躺在了床上。
靜靜的閣中,他微側著頭看著她的背影,幾秒鍾後移開了視線,準備睡覺,就在這時,他聽到她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相府?”
靜王冷眼一凜,清冷道:“怎麼了?”
飛煙道:“沒什麼!隻不過,忽然擔心起家父,有些放心不下!”
“這幾天本王的事情很多,實在抽不出空來!過幾天吧!”
飛煙看著冰冷的牆壁,執著的問著這個問題:“那你大概什麼時間有空?”
她並不是真的應了黑衣人的話,回府去探望父親,而隻是沉默的氣氛,迫使她找了老半天的理由,才找到這個話題,來打破兩人的沉默。
枕邊人的氣息寡淡,鳳眸在黑夜裏微微眯起,他冷冷的說。
“這個月十五那天是個好日子,本王再陪你一同回門,你看怎麼樣?”
十五?
飛煙一驚而起,連忙說道:“不行。”
男人懶懶的看她一眼:“為什麼?”
“我今天和淨鳶約好了,十五哪天去普安寺裏求簽拜佛。”飛煙老實的說道。拒說十五,街上還會有荷花燈,哪天普華寺也是最熱鬧的時候,她也會輕易的甩掉君淨鳶,獨自一人去找老和尚,於是她才選定了趁哪天去寺廟看看。
看她一眼期待,靜王問:“不能換成別的日子?”
“不行。”飛煙堅定的搖了搖頭。
看她一臉堅定不移,雙拳緊握,眼晴晶亮,男人淡漠的問:“你什麼時候和淨鳶交好了?今天下午不是還一幅喊打喊殺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