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煙一瘸一拐,渾身是血的抱著湯圓出現在倚瀾閣時,嚇壞了新瑤兩人。
當時兩人正在院中繡著花樣,看到飛煙的樣子,兩人震驚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可是,對於她們的擔憂,飛煙隻是有些精神恍惚搖了搖頭,叮囑新瑤和阿雅去找大夫來,便回了房,將自己鎖在屋子裏。
門外。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奴婢啊!”阿雅擔心的叫著。
新瑤嚐試著推開門,無奈門板從裏麵反鎖,看飛煙回來那滿身是血,額頭也撞破的慘況,新瑤不免擔心起來,她大力的拍門道。
“小姐你開門啊,有什麼事情別悶在心裏,和奴婢說說,小姐?”
“讓你們出去找大夫沒聽到嗎?”屋裏傳來飛煙聲嘶力竭的吼聲。
門外的聲音嘎然而止。沒有那吵鬧的聲音,飛煙疲憊的靠在床邊,不再說話。
新瑤六神無主。
阿雅焦急道:“好好看照小姐,我去到街上找大夫。”
阿雅叮囑過後,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屋內,飛煙靠坐著床榻,將虛弱的火狐抱在懷裏,它的身子同她的心一樣逐漸的冰冷下來,飛煙不斷的順了順它火紅的毛發,悲哀的想。
那個人是不會替她找大夫,無論是她還是它,他都不會過問她們的生死!如果不自救,她們隻有死路一條吧?!飛煙苦笑。
背部火辣辣的痛,那是昨夜受的傷,新瑤隻是簡單的上了點藥,如今背靠著雕花的床邊,凸凹不平的花樣擱的她傷口很痛,但是她的心更痛,痛的快不能呼吸。
門外,就在新瑤惶惶不安的時候,阿雅去而複返,身後帶跟著一路趕來潮紅著小臉的沐纖竹。
新瑤連忙拍了拍門窗,喊道:“小姐,你快開門啊,沐醫女來了。”
飛煙頓了一頓,沐醫女?她怎麼來了?
抱著湯圓,她來不及細想什麼,隻滿心想著如何讓湯圓盡快好起來,飛煙連忙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沐纖竹一身白衣,雖然臉色潮紅,但是並沒有多做喘息,她表麵依舊淡雅無波,向飛煙請了安。
“你來做什麼?”飛煙皺眉問。
沐纖竹一怔,答道:“王爺吩咐奴婢,來給王妃診治。”
他讓她來的?他不是讓人請沐纖竹去給許畫鏡診斷嗎?
飛煙冷笑:“回去告訴靜王,染飛煙不需要他的假好心。”
她發過誓,從此她的生死從此與他無關,打了一耳光又給她買了糖吃,這有用嗎?飛煙今天總算明白,她所認為的溫情與他對她的態度,她不會再傻下去了。困難的咽了咽口水,飛煙將懷中的火狐交給沐纖竹。
沐纖竹慌忙接住,還未反應過來,麵前的大門便被飛煙啪的一聲關住,悶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沐醫女,飛煙信得過你,將湯圓就交給你了。”
說著她便回到閣中,接著將被子捂住腦袋,不去聽也不去想,現在她隻想睡一覺,也許一覺醒來,所有的事情便隻是她的一場夢,她會遠離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她會回到二十一世紀,會回到有星紀有蕭然的地方。
心情極度難過中,她有些困倦,聽著越發恍惚的聲音,飛煙逐漸的沉入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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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裏清澈的小溪邊。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正在湖中摸魚。
陽光折射在清淺的水麵,有些刺眼。
飛煙躺在竹屋外的小榻上,低吟一聲,逐漸轉醒。
河麵倒映著翠綠的山中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