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流簡出聲回道:“這小子是五哥的隨從。”
流簡的話,讓飛煙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哪知還未放下心來,另一個聲音便頓時讓她冷汗直冒。
“本王不知五哥身旁何時多了一個隨從?”
飛煙身子頓時僵住,偷偷瞄向君慕然,哪知君慕然正向她投來一枚意味深長的視線,他眸色頗深,似有一股玩弄的笑意,那幽藍的眸子如同波光粼粼的大海,吸卷著飛煙,他那冷冽的嘴角微微噙起一抹微弧,
“前些日子招進府來的奴仆,為人比較膽小,沒見過啥世麵!”
沒見過啥世麵?不盡然吧?尹瀾非看一眼直勾勾的盯著君慕然的飛煙,一聲冷笑。
君慕然斜瞥飛煙一眼,笑道。
“不知五哥從哪兒招來這麼些與眾不同的奴仆?!下次如果本王府中需招奴仆,也要勞煩五哥替慕然長長眼。”君慕然說。
“哪裏的話!”君易陽笑道:“七弟莫要笑話五哥了,五哥府中的奴才,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比得上靜王府!”
君易陽姿態謙卑的說,說完,他扭頭瞪飛煙一眼,怒斥:“還呆在那裏幹嘛?還不快回來?”
飛煙連忙走過去。
哪知,君慕然似乎有意要整她似的,忍不住誇讚她起來。
君慕然說:“本王見這奴才頗有膽色,麵對流簡的責難也能如此處變不驚,著實與一般膽小的奴才不同。”
處變不驚?她是嚇的沒敢亂動吧!流簡不認得她,指不定被她惹火,流簡一個出其不意的長箭射過來,她立馬就翹辮子了!
飛煙確信她化妝的手法,應當不會被人認出來才是,就在飛煙有些驚疑君慕然到底有沒有認出她來時,君慕然下一句話火力十足,蹭蹭的將她整個人踹到了外太空去。
“不知五哥可否割愛,將他讓與本王?”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淩文晟微微皺眉。
淨鳶微微詫異,看君慕然一眼,轉而看向擁有陌生麵孔的飛煙。
蘇予墨看一眼麵容淡定的君慕然,緊皺眉頭。
而君流簡則是一臉愕然的看著君慕然,驚道:“七哥?!”
目前這個階段,他怎麼能隨便安排一個來曆不明的奴仆在身邊?君流簡十分擔心。君慕然沒有理會流簡暗示,鳳眸微斂,笑看君易陽。
“怎麼?七哥不肯割愛?”見君易陽為難的臉色,君慕然一直麵帶微笑的問。
“那……那兒的話!”君易陽額頭微微輕皺,他看向飛煙,隻見飛煙因為君慕然直白的話,已經完全被震飛了神智,僵在了原地。君易陽臉色有些為難。
“也不是五哥不肯割愛,隻是這個……”君易陽看飛煙一眼,笑道:“這個奴才責罰不怵,又不懂尊卑,如若七弟喜歡,五哥明兒回府,再挑幾個知禮的奴才給七弟送過去。”
楚琰在一旁不動聲色。
見被眾人圍在中間,那穿著一身布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矮小男子,楚琰在一旁看著好戲。
他能猜出那男子是女扮男裝,君慕然怎麼會不知?隻是不知……這君慕然當著眾人的麵,問君易陽要這個人要做什麼?而這個女子又是什麼人?她和君氏又有什麼關係?楚琰暗想。
君流簡見君易陽不肯割愛,便放下心來,哪知君慕然卻完全不買賬,一臉溫和卻危險的冷笑。
“如果七弟隻想要這個奴才呢?七哥可否承愛?”
他還記得她的名字,黎歌?一個清新雅致的名字。就在眾人來回巡禮一臉溫和笑意,幽藍的眸子卻閃有誌在必得的靜王和一臉為難,有些不知所措的君易陽。
飛煙慢慢從震驚中回神,她心底才慢慢驚覺,難不成……被君慕然發現了?
如今能救她的,隻有君易陽了,飛煙擔心君慕然會立馬將她送回府,所以她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君易陽的身上,隻期盼他能夠堅持到底。
見君易陽臉色有些為難,飛煙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古代階級製度甚嚴,這嫡出和庶出待遇也有些不同,更何況生在皇家?
君易陽的態度懦弱,謙卑,隻怕跟他日常不得寵愛有關?!聽說,君易陽封地遠在隴安郡,由此可見他並不得皇帝寵愛。生在皇家的人,權勢和地位猶為重要,如若一個皇子沒有後台、沒有權勢,那理當會低人一等。
飛煙微歎。
哪知,她剛想到這裏,便聽君易陽那廝為難的說道:“好吧,既然七弟喜歡,五哥便將這奴才送給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