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君慕然表情冷漠,語氣調侃似的問道:“你的身子,哪點兒是本王沒看過的?”
飛煙一怔,雙眼瞪的大大的,如同一個警惕的小豹子,她瞪著圓圓的大眼晴,再次將自己埋進被子裏。他……他是成心的想讓自己羞愧至死吧?飛煙瞪眼瞅著他,死活不願意將自己一縷皮膚展現在他眼前,然而,沒出多久,這樣的對峙讓男人心生乏味,於是,他掌控手中的輪椅把手的龍頭,輕聲道。
“本王在外麵等你。”
飛煙穿好的衣服,在銅鏡前照了照,昏黃的銅鏡照出她的模樣,也清晰的照出她脖頸上的吻痕,從銅鏡裏看到阿雅與新瑤的偷笑,飛煙惡狠狠的瞪她們一眼。
“就沒有一些高領口的衣服嗎?”
飛煙扯著領口,欲要遮住脖頸上紅成一片的吻痕,可惜,這樣做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新瑤走上前,將一個紅色的紗巾係在她的脖頸上,雖然效果明顯,可在這炎熱的天氣裏,脖子上綁個紗巾著實有些怪異!
新瑤左右打量了一下,才說道:“雖然有些突兀,但是好歹能夠遮掩一二。”
看著吻痕被遮住!飛煙倒也不覺得這個紗巾有何不好!隨即,新瑤與阿雅替她整理了一下一身紅豔的紗衣,見沒有突兀之處,這才隨同飛煙走出了倚瀾閣。
從昨夜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昨夜,她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和他不在是名義上的夫妻,至此之後,他會是她的夫,而她會成為他的妻
那人在大廳等著她用膳。
同時,坐在大廳裏的人不止他一個人!許畫鏡,柳飄絮等人也在大廳候著。
許畫鏡和柳飄絮一左一右的霸占他左右兩側的位置,這讓身為靜王府王妃的飛煙,微微一怔。心中莫名湧上一股愁緒!她怎麼忘記了!他還有這麼多的女人呢?!嗬!她隻有他一個夫,而他……卻有那麼多女人!
可是……這些事無人可以改變!飛煙歎了口氣,隨便挑了個椅子坐了下去。
屁股剛碰到椅子,男人便開口說道:“過來。”
飛煙一怔,抬頭看向他。
男人目光正瞧著她,飛煙心裏一震,隨即搖了搖頭:“坐這兒正好!”
那裏哪有多餘的坐位讓她坐?飛煙嘲弄的一笑,然而,男人心中卻明白她的想法,冷眼睨一許畫鏡和柳飄絮。柳飄絮一驚,便惶恐的想著自己要不要站起身來,可是,看一眼對麵的許畫鏡,她又有些不甘心,於是,不等君慕然開口,兩人不動聲色。
見飛煙不給他麵子,君慕然冷淡的蹙眉,沉聲道:“王妃還想本王重複二遍?”
飛煙知道他說話不喜重複,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乖巧的站起身來,低著頭走向男人。
他身邊沒有空位,他該不會想讓她站著吃飯吧?飛煙心裏鬱悶,低著頭走到他身邊,腳步剛一停,她便想要開口。
可是,許未出口,她頓時感覺到手腕被人握住,未等反應過來,她便被人扯進了懷中。
飛煙愕然,她抬頭看著男人俊美的臉頰,這才意識到,她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懷中,周圍人皆是一驚,而飛煙驚訝更甚眾人,她微微一愣後,便掙紮著要下來。
可是,男人微微皺眉,在她耳邊說道:“昨晚還沒累夠?”
身下那硌著自己的東西,讓飛煙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她氣急敗壞的瞪男人一眼。
他這樣一說,她們不都知道他們昨夜的事情了?飛煙咬牙切齒的瞪著男人,然而,看她的模樣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
看他沒臉沒皮也沒害羞的調侃著她,飛煙真想咬掉他滿臉的笑。
四周刺眼的目光,讓飛煙如坐針氈,她不安的四處亂瞥,麻木的咀嚼著男人送到嘴邊的食物,忽然,目光捕捉到一個人。
那人一身青衣,一臉清秀的臉上麵無表情,酷酷的氣質讓他整個人有著殺手的感覺。
他是……
飛煙知道他是誰,可是,那一瞬間,她又感覺到在昨天他救她之前,她似乎在哪兒見過他。
思忖再三,她忽然想起他來。
那日在南山山腳,從靜王府氈子裏出來的男人,似乎就是他!而那個時候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有著莫名的厭惡;然而,昨日他卻拚死救下了她。
飛煙衝他拋了笑容,無聲感激的點了點頭。
佐木微微一愣,轉開了冷淡的視線。
腰間忽然一疼,這讓飛煙回過神來,隻見男人眉眼有些慍怒,飛煙心神一斂,不敢吱聲。
他又怎麼了?怎麼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氣啊?飛煙心頭不解,可她卻來不及想什麼!隻因為,男人像是喂豬一般不停的給她投喂著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