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你先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白浮衝她吼道。
幾日以來的相處,兩人的稱呼都已經親昵不少,飛煙淡淡一笑,停在原地,準備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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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夕陽回家。
走在開始恢複整潔的街道,飛煙心情莫名的飛揚起來。
身旁,白浮看著她,眼睛裏濡滿笑意和一絲隱藏的悲傷,許久,夕陽的餘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
“我……要走了。”男人開口道。
飛煙腳步一頓,怔怔的看著他:“你……”
白浮淡淡一笑:“眼下,南川瘟疫控製住了,我也該走了!”
“可是……可是……”她一臉慌忙,她可是了許久,卻終究不知該說什麼,怔怔的望著他的臉。
她心裏充斥著一股失落感,不知為什麼,麵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白浮,她總是有種熟悉感和親切感。他們兩個像是相識已久,可是,彼此又不認識彼此!
白浮哈哈一笑,出手揉亂了她頭的發:“傻丫頭。”
她不會綰發,在王府也是新瑤幫忙綰的,自從墜崖,她便一直紮著一個馬尾辮,一個月來,從未更改。
他總是愛笑著叫她傻丫頭,揉亂了她的發。那笑眯起的眼,頰邊的淺淺的梨渦與蕭然十分相似。
也許是這樣,她才感覺到份外不舍吧。
飛煙沉重道:“不知道今日一別,何時才能相見。”
白浮故作輕鬆的笑道:“不出多久,我們自會再見。”
飛煙看他一眼,笑著調侃道:“這又是你這江湖神棍掐指一算的?算十次能有一次準的我就服了你!”
話說,白浮算的卦,讓飛煙是哭笑不得!他總是有模有樣的掐指算卦,可是,沒幾次準的!可憐的是,她還曾誤以為他真是神算,差點相信了他!
“唉!”
忽然,飛煙一聲長歎,聽到她歎氣。
他問:“為何歎息?”
飛煙一臉故意裝出的哀傷,道:“不知下次見麵之時,你可會記得我了?!”
白浮笑道:“我當然會記得你了,就隻怕……你會忘記我!”
他語氣微頓。
飛煙笑:“那可不會,就你的這張四正平方的臉,恐怕,在我夜裏做夢時還會清楚記得呢。”
她本意調侃他,卻沒發現,因為她這一句話,他那一幅笑著有些勉強的國字臉。
送走飛煙後,白浮久久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僵硬的站著。
忽然,一人闖入了他的視線,白浮微訝。
瞧那一身白衣染上了汙漬,臉上也有一些泥垢,與那日他看到的模樣差異十分大。
男人看到他,也明顯一愣,隨即滿臉警惕。
見他如此模樣,白浮微怔,沉重的眉眼頓時染上幾分笑意,白浮向男人友好的點了點頭,男人連甩他都懶得甩,隻是眯起眼眸,挑釁的盯著他。
轉身離開後,白浮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那可不會,就你的這張四正平方的臉,恐怕,在我夜裏做夢時還會記得呢。
女人的話回蕩在耳邊,白浮輕輕一笑,是嗎?會記得嗎?
隻是……下次見麵,也許,兩人就不會是此番模樣,那時,她可還會一眼在人海中便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