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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墨跟隨君慕然離去,徒留淩文晟和暗衛佐木在私下裏保護著飛煙和淨鳶。
第二天,三人便向彭城趕去,沒出一個時辰,便入了彭城城門。
彭城繁華,連街市也一派祥和。
淨鳶趴在馬車窗框上,她隻手撩開棉簾,一臉低落的望著街道行人。
“七哥怎麼就這麼走了,真沒趣?!”
飛煙抿了抿唇,笑道:“是覺得你七哥走了沒趣,還是……那個人走了,就覺得生活無趣了?”
淨鳶小臉一紅,低嗔道:“嫂嫂~!誰……誰會覺得那個姓蘇的有趣啊?鬼才會認為他走了生活無趣呢!”
“哦?我有說是姓蘇的嗎?”飛煙笑眯眯的望著她。
淨鳶又羞又急,一扭頭,一甩簾便一臉不依:“嫂嫂,你在取笑淨鳶啊?”
飛煙掩唇一笑,不予作答。
“王妃,已經到了。”就在此時,淩文晟在車外揚聲說起。飛煙撩起簾子,看著馬車停在安靜的長街上,她下了馬車,仰頭便看到一個紅漆門頭的庭院。
淨鳶跳下馬車便率先走了進去。
“王妃,請您稍等一下。”飛煙剛要邁步走去,便被淩文晟叫住了去路。
“呃!怎麼了?”
他的突然出聲,讓飛煙滿腹微疑。
淩文晟濃重的眉眼顯得有些暗沉,他猶豫了一下,便淡默說道:“有一件事情在文晟心中埋藏很久,本不想說,也不能說,可如今卻不得不說!”
飛煙臉色微凝,怔怔道:“什……什麼事?”
她隱約猜到與誰有關,隻是她不知何事!心情微霽。
“王爺一直不許說出此事,可……可看到你和王爺因為諸事生出嫌隙,文晟實在無法繼續替王爺隱瞞下去了。”
“到底什麼事?”飛煙問。
良久,淩文晟整理過思緒,淡淡的低聲說起:“王妃,你誤會王爺了!”
“誤會?何出此言?”
淩文晟道:“還記得剛到泉城,王爺多日不曾理會王妃,而頻頻出入青樓,尋花問柳!荒淫無度!”
飛煙微微蹙眉。
淩文晟歎息道:“皇上將治水重任交托給王爺,就是因為王爺是真心愛惜和體恤百姓,不忍百姓受到疾苦。王妃認識王爺已經有些時日,應當了解他的為人處事,你就沒有懷疑過王爺此種舉動到底為了什麼?”
飛煙鼻息輕哼,冷嘲一笑:“了解?嗬,的確我很了解。他做任何事素來都是為了自身利益,隻是這事又與我何幹?難不成,你說他是為了我才去青樓尋花問柳?這不是很可笑的事嗎?”
淩文晟搖了搖頭:“王妃,你錯怪王爺了!王爺這麼做的確是為了你。”
為了她?
微覺奇怪,低斂的眼睛又睜開了些:“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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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鳶扯著飛煙,在街上興奮的左看右看,飛煙興致缺缺,百無聊賴的跟在淨鳶身後走著。
君慕然已經走了有三天了,在這三天裏,淨鳶每日都會拉她出來閑逛。今日巧逢一年一度的百燈節。
在這天,各式各樣的燈火耀眼奪目,華麗璀璨。
傍晚,飛煙逛了一天,實在覺得疲憊不堪,淨鳶像個小鳥兒一樣,吱吱喳喳的流竄在人群中。
忽然,遠遠的看到圍堵一圈一圈的人牆,淨鳶興奮的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