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好痛,窒息的痛感蔓延開來。
韓振軒是希望有一天他死後,她不必那麼孤單,還有其它男人來愛她,所以他才會為她鋪一條後路吧,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快就死了,甚至等不及他們的孩子出生。
人,永遠算不過天的,就像現在,即便言子維拿著他們當年的手鏈出現在她的麵前,他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一個時機,換來的就是一生的遺憾。
“對啊,就是維納斯。”言子維肯定的點點頭,將項鏈塞到雨晴的手中,“這條手鏈,我從來沒有打算把它送給任何女人,隻想給你而已。”
“這條手鏈太貴重了,我不配擁有它。”雨晴把手鏈遞還了回去,淡然說道。
既然韓振軒都已經離開了,言子維也不記得她了,那這條手鏈也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她再要它也沒有意思了,隻不過跟言子維多留一絲牽扯而已。
言子維接過手鏈,黑眸古怪且異樣的瞅著雨晴,有些挫敗的問:“你不喜歡這條手鏈嗎?那你喜歡什麼?隻要你說出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什麼都不需要!”雨晴淡扯了下唇,準備開門離開。
但言子維卻緊扣著她的臂膀,不讓她走。
“放開,我要去工作了。”她皺起眉頭,抬頭注視著他饒有興趣的眸子。
“我肚子餓了。”言子維撅起嘴,有些無辜的說道。
“關我什麼事啊!”雨晴咬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賣麵包的,也不是廚師!
“陪我去吃飯!”他邪魅的一笑,拖著鉗緊的她的手,往旅館外一輛私人拉風的法拉利轎車走去。
肖雨晴黑著臉坐在駕駛副座上,言子維則安然自得的駕駛著袖色拉風的法拉利跑車,風馳般地馳出了旅館門口,來到了熱鬧的城鎮上。
“吃什麼好呢?哎,女人,你喜歡吃什麼?”言子維開著袖色法拉利在城鎮上兜了一圈,一直問身邊的雨晴。
他不是一個會征求女人意見的男人,但麵對肖雨晴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要討好她,這在他以往的人生經曆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是單純的想要靠近她,對她好。
可雨晴一路上都是悶不吭聲的,不是她不想搭理他,而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這個男人,跟她舉行過婚禮,他們甚至還有一個女兒,可是卻不能在一起,即使想愛也不能愛,這樣矛盾的關係,不僅言子維會頭痛,就連她自己,每次見到他頭也會很痛,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頭痛。
“停車!”當轎車開到一條新的路段的時候,雨晴才終於出聲叫道。
車子“刹”一聲停下來,雨晴打開車門,徑直走了下來,沒有等言子維就往某一個方向跑去。
“哎,你要去哪?”言子維急忙停下車,跟著追了上去。
“你不是要吃飯嗎?”雨晴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餐廳,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他這麼容忍,他一直對她呼呼喝喝的,還有些霸道,可偶爾又有點小孩子的任性。他這般看似很自然的賴著她,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還殘留著對她的一些記憶嗎?
言子維怔了怔,便沒有再出聲,跟著雨晴走進了一家餐館。
餐館裏的服務員,在見到雨晴後,立即笑臉相迎。他們這家小餐廳,還是雨晴投資開的,換句話說,雨晴是這裏的老板,也是這座島嶼上所有餐廳的老板。
言子維跟著跨了進去,服務員見到這麼高大英俊的男子後,明顯一愣,他一眼就看出言子維並非他們島上的人,可見他是雨晴帶進來的朋友,也就沒有多餘的疑問了,在他們這些小島人的眼裏,雨晴跟楚亦晗都是不同於他們的“偉人”。
他們給這個島帶來了新的希望,教會他們捕魚的技巧,還幫孩子建立學校,幫傷者建立醫院,所以他們的朋友自然也是島上所有人的朋友。
“客人,您想吃些什麼?”服務員將菜單遞到言子維的桌上,盡管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可是麵對他的時候,他的聲音裏還是不自覺的帶著一絲輕顫,他似乎很怕言子維。
言子維挑了挑漂亮的劍眉,有些不悅的看了服務員一眼:“為什麼不給她也上一份菜單?”
服務員緊張的雙腿都在顫抖,嚇的幾乎說不出聲來。
雨晴隻能代替他回答道:“這家餐廳是我開的,你想吃什麼,我幫你點吧。”
“你開的……?”言子維臉色頓舒,隻是驚訝的凝望向雨晴。
“是的,我開的。”雨晴很肯定的朝他點點頭,報了幾個這裏拿手的菜名給服務員,還特別的交代他:“做的快捷點,好吃點。”
她知道言子維現在身份不同了,普通的飯菜他不一定吃的慣,但小島上也沒有什麼山珍海味,這裏的漁民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的,所以隻叫了幾樣特色的菜式,希望言子維不要吃不慣才好。
“是的,老板。”服務員恭敬的收回菜單,隨即轉身一溜煙的跑進了廚房。
言子維翹著二郎腿坐著,挑起眉毛環視了餐館四周一圈,皺著劍眉好象不滿意道:“你怎麼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開餐廳,這個島好像還沒開發吧,環境也不怎麼樣,你餐廳裏燒的菜一定也不好吃!”
雨晴抬眼淡瞥了他一眼,不耐的說:“至少也不難吃,勉強對付你那刁鑽的胃啦。”
言子維見雨晴微微有些生氣的模樣,連忙道:“隨便啦,反正你喜歡就好。”
他單手掛在高椅上,神態慵懶且悠閑,妖媚栗眸透著一絲疑惑的一直瞅著她。
“恩。”雨晴淡淡的應了一聲,有意將臉別了過去。
她知道言子維一直在探察她,在他心中一直存著這樣的疑惑,明明不認識她,卻又好象極熟悉一般。但是她不能告訴他事實,也是因為她不想再重複以前的痛苦。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能再次做回朋友,當普通的朋友,至少沒有情感的負擔,對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雨晴,跟我回黑薩國吧。”言子維突然拉過她的雙手,異色的栗眸閃著認真的注視她。
雨晴倏地抬臉看他,幾乎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做我的妃子吧,隻要你願意呆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他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跟她承諾。
“可是……”雨晴還來不及反駁,隻感覺胃裏有種翻江倒海般的感覺向她襲來,她連忙掙開言子維的手,向衛生間跑去。
“嘔——”她對著洗手盆,猛烈的嘔吐起來。
這是懷孕害喜的征兆,她懷過孩子,應該懂的,所以她明白要怎樣應付跟處理,嘔了幾下,她就無力的趴在洗漱台上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言子維走過來,輕拍著她的背問。
雨晴不動聲色的從懷裏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她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坐回到他們用餐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