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的喊聲愈發高了,在不知不覺中,這身打扮就把她推向了浸豬籠的命運,可難道要穿得和那些人一樣嗎?裏三層外五層,與千層餅無異、再說那些曆代的皇帝,哪個長壽了?除了皇權爭奪,多半是熱出毛病的,皇冠啊不是金的銀的不要,烏紗帽子又悶又熱就是不肯摘,最後啊就惹得身上各種毛病。
“你。你們別誤會啊,我不是這兒的人啊、、我。。我。”真的不清楚為什麼她不是什麼特工特種兵呢,這樣就可以和小說裏的女主一樣各種冷靜和威風了呀!夏半夏手足無措之際,一隻手已經被一個力氣大的婦女抓住,往河邊拖,人潮就這麼湧著,幾番推搡就到了河岸,嘩嘩的流水細聲讓人煩躁,滿麵的熱氣和身上的痛楚叫她沒來由地想著爸媽和夏泠。
“你們在做什麼呢?為什麼如此吵鬧,都午正時分,為何還不下地耕種?”來人的聲音溫厚,帶著責罰,因為人太多,以至於她根本看不見那個人的樣子,但是又好像在哪聽過啊,也罷,這種時候哪裏能容自己發呆呢。
“夏老先生,我們是在看到一個女子穿著有違常人,且太過露骨啊,這可是犯了當今的大罪,是要浸豬籠的!”就是那個人,那個抓著我手不放的婦人!半夏在溜出去之前還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人的氣力怎麼比男人還大?抓的手紅了一片,從小到大還真沒幾次被人抓破了手的。
“那她人呢?”夏銘眉頭擰成一團毛線,本來黝黑的臉現在看起來更是堪比包公了。這種事情在安民縣發生是前所未有的,至少在他接任後。
“人呢?趙老婆子,不是叫你看著嗎?”前麵那些人扭頭一看哪裏還有個人影啊,就問那看守的趙老婆子。可趙老婆子卻不知半夏去向,說是看到夏老來了就分了神,一眨眼也就不見了。
誰會站在那裏給人浸豬籠呢,能跑就跑,媽說了,以後出門遇到人販子就得用馬拉鬆的氣力跑。可是跑著跑著就越來越分不清方向,天色漸晚。
“深山老林的應該會有野獸的吧,還是上樹睡吧。”也幸虧那些年的每天長跑和野營訓練什麼的了,現在也能三兩下爬上去,半夏因此感到幸運。可正當她嘿嘿慶幸時,卻發現樹上有個人影,很黑看不清,但是的確有個這樣的人。因為突然看到一個影子,把夏半夏嚇得手一鬆,整個人幾乎是在叫出‘鬼啊―’的那一瞬間砸在地上。
“痛死了、眼花不打緊,摔了殘了怎麼辦啊。”半夏的嘟嚷聲吵醒了樹上的那個人,應該說是他早在這個家夥開始上樹發出碎碎的聲音時就已經醒了。結果卻發現是個女人在那裏吵嚷。
“你誰啊!穿這樣真比青樓的女人還不要臉!”樹上的那個人從聲音聽來是個男的,可是話卻說的很難聽,讓半夏反感,不,應該是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叫她反感。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再說分明是你們一群傻瓜,大熱天裏麵幾層外麵幾層,穿得跟北極的企鵝有的一比呢!”夏半夏鼓著腮幫子,叉著腰,指著樹上的那個人說著自己的各種大道理,但是她是完全不知道,男人完全沒聽。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囂張?”男人掏掏耳朵,半睜著眼睛撇了她一樣,卻發現那個家夥竟然罵累了,靠著樹幹睡了。
“大晚上穿這樣跑山裏來是想讓人劫財還是劫色還是索命呢?”月色漸漸明朗,隱約看見男人的輪廓,看起來是個17左右的少年了,長半夏2歲,“我叫君。”
十年一朝,後來她和他都不斷思索,當初的相遇是否就是為了滿足老天的一次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