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履行完條件的那個晚上,已經十天了。府邸沒有任何動靜,兩個人遇見了也就如同陌路一樣。當夜的觸動就像是浸入了忘川。雖然古傾和花舞經常會來看看情況,不過正如上麵所說,沒有任何風聲,一切靜得叫人失望。
隻不過有一點是變了的,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兩個小丫鬟,而每當自己用看待妹妹的眼神看她們時就會被狠狠瞪回去。不許出門,不許走動---這是軟禁。經常被人喚成是女兒,總有種變相的感覺,雖說她是知道的,女兒就是小姐女士一樣禮貌的稱謂,但是總是特別抗拒。
君曉凰的書房裏有很多的書,各種各樣的文字錯雜,或許,除了漢字,她也就隻會認那麼幾個女真年代的牙字吧。君曉凰身邊的一個老管事總是嘮叨,就會說:女兒,不要隨意走動觸動。就是在批評自己亂動人家東西,不禮貌。無趣。
今日也是如此,那幾個丫頭就繞著自己轉。
“我想吃五福餅。”這已經是第五次想法子支開她們了,可就算支開了,門口的守門人也不許自己出去。
“奴便去。”
還是老套路的往門外探望,守門的那個孩童看著半夏,很無奈地打算無視,這幾天都幾回了了啊。可那人沒想到,就是這一無視的空隙,被夏半夏偷偷溜了出去。
就說天盡是不如人意吧,這才上了街市,就下起了滂沱的雨。攤子都收了起來,街上盡是撐傘避雨之人,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很紮眼。
“姐!”是夏泠的聲音,有點糊,被雨聲蓋過,但是真的聽到了。四周環望,哪裏有他的身影?有的隻是一個男孩為自己的姐姐遞去一把油紙傘而已。而自己還站在原地,被雨淋著,被夏泠看到一定會被說成好傻。
“站在雨裏淋著,會感冒的,夏半夏你還是那麼傻。”身後一陣暖意,一把傘蓋過頭頂,雨沿著傘滑下。不用回頭了,她知道後麵的是誰。
“不是有你撐著傘嗎?”因為有他撐著傘,所以她這個姐姐完全不怕生病,因為有他這個弟弟在,所以她才能放開地笑。是比爸媽都濃的親情,還記得那年那天自己發燒家裏沒人還是夏泠死扛著送到診所的,結果第二天他自己也燒著了,於是兩個小學生就雙雙請假,在家裏睡著。
可靠的弟弟和靠不住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