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林默蕭一頓,繼而問道。
“我隻是不想你因為感動而嫁給我,我知道你忘不了他,雖然他當初一走了之,可我知道,你還愛著他。”沈鳳初笑著,可林默蕭卻覺得沈鳳初的笑很假,他在苦撐。
“不想笑就不要笑,幹嘛勉強自己。”林默蕭冷哼,死要麵子活受罪。
“……”沈鳳初沉默了,無言。
“你說的沒錯,我是忘不了他,可我已經不愛他了,當初他不告而別,甚至在成婚前夜離去,我隻是不明白,為何他要這般待我,還是我林默蕭活該被他如此對待?”林默蕭神色黯然,這是她的心結,三年不曾明白。
沈鳳初靜靜的看著林默蕭,如果不愛,又何必等待?默蕭,你還是愛他,隻是你不肯承認罷了。
好半晌,林默蕭才緩緩開口:“我累了,郊遊,我就不去了。”說罷,轉身離去。
看著林默蕭的身影逐漸遠去,沈鳳初抬頭看了眼天空,不由得歎了口氣。
默蕭,你何時才能夠如愛蘇晟煜般愛我?哪怕隻有千分之一也好啊。
“小姐,月底,便是您出嫁的日子了,沈公子送了套嫁衣,讓您看看,小姐要是不滿意再改。”陌希垂眸,身後的嫁衣紅的刺眼。
她不語,她還能夠說什麼?林默蕭黯然失神。
“對了,老爺說讓二小姐也在月底出嫁。”陌希輕聲道。
月底?這又是怎麼回事?林默蕭低頭喃喃自語。
“老爺說了,二小姐也不小了,更何況是小姐的姐姐,理應先出嫁,若不是沈公子希望早日迎小姐進門,隻怕不會這麼快就讓小姐嫁出去,可現在小姐要出嫁了,為避免不必要的流言,二小姐會在小姐成親前幾日出嫁。”知道林默蕭不解,陌希出聲回答。
“可知嫁的是誰?”林默蕭看著前方,不知思量著什麼。
“聽說是楚王爺的世子,這樁婚事已經定下,二小姐正在老爺那裏哭鬧著呢。”那楚王爺的世子年二十,相貌英俊,儀表堂堂,學識倒也淵博,可惜卻是個跛子,且不能人道,京州無女子願意嫁過去,這一旦嫁過去,此生必然是守活寡,永生不得離開楚王府。
林默蕭輕歎,雖說她不喜歡林默荷,卻也沒想過她會嫁給楚王的世子,榮華富貴是有了,可此生也葬送了。她若是去爹爹那哭鬧,隻怕也是沒有用的,想來是楚王爺的人來提的親,退不得的。
“小姐……”不待陌希說話,林默蕭揮揮手,示意她退下,陌希對身後的丫鬟示意將嫁衣留下便悄悄退下。
距離月底,隻剩下十多天了,到時候,她便要嫁給沈鳳初,做他的妻子了,她的心底,莫名的彷徨,甚至還有一些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可她不知道是什麼,甚至不知道她應該怎麼做才好。
轉身看到了那一襲紅衣,她的心隱隱作痛,三年前的她恨不得趕緊穿上它,因為她要嫁給那個她愛的人,她當時是多麼的幸福,可他卻給了她這麼當頭一棒,這是她一輩子的傷,一生的痛,此生不忘。
蘇晟煜……
林默蕭緩緩閉上雙眼,她真的,好痛,痛徹心扉。
“爹,我不要嫁給世子。”林默荷委屈的哭到。憑什麼,憑什麼林默蕭是嫡女而她隻是庶女,憑什麼林默蕭可以嫁給沈鳳初,那個所有女子都愛慕的男子,而沈鳳初卻不肯看她一眼,憑什麼林默蕭沒了蘇晟煜還有一個沈鳳初,而她呢,最後卻隻能嫁給個身體有殘疾的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荷兒,爹也不想,可你要知道,楚王爺親自上門來提親,如若爹不同意,你可知道會惹來什麼樣的禍端!”林老爺歎了口氣,他也是沒有辦法啊,楚王爺親自上門來提親,而他隻有默蕭和默荷兩個女兒,默蕭早已有婚約,更何況三年前的那件事讓林默蕭的名聲盡毀,眼下她就要與沈鳳初成婚,他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就隻有委屈默荷這個女兒了。
“爹啊,不是有妹妹嗎。”林默荷哭道。
“行了,你就去準備準備,別的你就別管了。”林老爺煩躁的擺擺手,林默荷哭著離開。
林默荷實在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姐就別生氣了,氣壞自己不值得,這要奴婢說呀,小姐不如和夫人商量商量。”杏兒輕聲對林默荷說道。她是林默荷的貼身丫鬟,日後林默荷嫁過去,她必定是要跟過去的,倘若嫁給沈公子,憑她的姿色,相信很快就能做二房,可若是楚王世子,怕是沒有機會了,既不能人道,有姿色也無用。別人對自己再好,也不如自己得寵來的有用。
“走。”林默荷眉眼微眯,冷哼。
“荷兒。”聽得自己女兒來了,二姨娘哭著跑到門口來,可門口有家丁看守,二姨娘根本不能走出房門。
“娘,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林默荷不知發生了什麼,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