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僑瞄準了一個窗門洞,嗖的一下,紙團就送進去了。
白澤軒正低聲提醒東方芸小心殿內有變,突然感覺有東西打中他的衣擺,然後滾進了他的腳下。
他不動聲色地撿起紙團,打開來看,瞬間驚喜萬分,是清僑的筆跡,她也在玄武門,就在他附近!
他激動地含笑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心裏熨貼極了!他的清僑為了他煞費苦心啊!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這個丫頭,自從進了七殺陣,兩人莫名其妙地走散了,他瘋狂地在陣中尋找,她卻如從人間蒸發一般,直到他破了七殺陣後,也沒有找到。後來回到皇宮,讓父皇派人四處尋找,依舊是杳無音訊。
那段時間裏,他天天擔驚受怕,擔心這丫頭出事了,沒有睡過一個整覺。
上蒼啊,你還是眷顧我的!讓我找到了我的寶貝!白澤軒開心得難以言表。
東方芸不知道白澤軒在高興什麼,但她看到了紙條上娟秀的字體,有了不祥的預感。
她緊緊抓住白澤軒的衣袖,向他身邊靠去,一邊低聲說著:“軒哥哥,我突然感覺頭有點暈......”說完就倒在白澤軒的懷裏。
白澤軒驚了一下,忙低頭看向東方芸,隻見她麵色蒼白,鼻尖冒出微微薄汗,關切地問:“師妹,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白澤軒擔心的是東方芸會不會中了毒?若是這樣,等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麻煩可就大了!他要照顧東方芸就一定沒辦法應付玄武門的眾多殺手!到時候不光他們兩個無法逃脫,說不定還連累了清僑。
東方芸眼底露出一陣得意,她當然是裝的,為的就是讓外頭的那個人看到,軒哥哥最在意的人是她。
葉清僑蹲在樹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東方芸依偎在白澤軒的懷裏,而白澤軒低頭與她親密地耳語,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哪能做出這麼自然的動作?
葉清僑苦笑了一下,還是會心痛吧?兩人一路相伴,早已習慣了對方的存在,雖然沒有點破,但那種朦朧的情感早已在兩人的心裏生根發芽。
在花海中,白澤軒讓她把這輩子許給他,這麼自然地,她就答應了,似乎本就應該那樣啊!
可是,為何才相隔短短一個多月,他卻能把她拋棄,另娶她人?
為何她好不容易打開心扉,想接受一份新的感情的時候,命運又給她開了這麼一出玩笑?
他與她已經,
咫尺天涯......
葉清僑閉上了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她決定給白澤軒一個解釋的機會,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坦然接受。
白澤軒不懂,他依舊在關切地照料著東方芸,若是他知道他的行為導致了他與葉清僑漸行漸遠,會不會心生懊悔?
葉清僑知道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她溜下了樹,迅速給自己再變了一個妝容,偷偷跑進了酒窖,上麵擺滿了宴請賓客的美酒,葉清僑從萬物袋中取出了迷魂散,全部倒進了這些酒壇子裏。
然後她裝了好幾壺酒,端著出了酒窖,她淡定地提著酒壺進了大殿,殿上的人依舊在飲酒作樂,高聲談笑。
葉清僑挨個地給酒桌上的賓客倒酒,特別留意那些潛伏在下麵的殺手,隻要他們的酒杯一空,葉清僑就殷勤地斟滿。
這個丫鬟一進大殿,東方芸就已經注意到她了,白澤軒剛才說過葉清僑會喬裝成斟酒的丫鬟進來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