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長生不老啊,已經離他不遠了。他似乎已經看見自己拿到了長生不老藥,掌控著全世界的權勢與財富……
他就是世界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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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之夜,玉盤高掛。
空曠的原野,一座占地百坪的方形祭壇拔地而起,於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擺上了香爐類的東西,中間的位置則是一個用白玉砌成的符陣,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很是漂亮。
葉小迷的身體被一隻四肢爬行的改造人用後背拖著,站到了祭壇邊上。它似乎很忌憚祭壇,站在一米遠的地方就不敢靠近了。
祭壇的四周站滿了身著西裝戴墨鏡的男人,一個個手放後背,晉職以待。
修真老頭穿著一件黃色的道袍,從人群中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臉蛋還略顯稚嫩的道童,他們的手中分別托著一個托盤,用紅布蓋著,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張兀與修真老頭同行,身邊跟著一個黃頭發少年,左耳上戴著三粒耳釘。這個少年即“黃毛”,是張兀的養子,亦是他最信任、最出色的打手。
黃毛的個性絕對沉默,就算是張兀,他基本也隻回答兩個字——“是”或“否”。對於其他人,基本上都用搖頭或點頭代替,連一個字也懶得吐出。不過,別看此人纖纖弱弱的,下手卻是十分狠辣,果斷無情,不論男女老幼,隻要是張兀的命令,從不留下活口。
前幾次張兀與葉小迷會麵時,他都有“任務”外出,因此並不知葉小迷其人。對於這個被張兀稱之為“仙人”的修真老頭,他也沒多大興趣。
好吧,準確一點就是,除了張兀的命令,他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在他心裏,他就是張兀的那柄劍,張兀讓他往東,他就往東,張兀讓他往西,他就往西,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不需要任何感情,隻需要按張兀的話做。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次張兀才會帶黃毛來。
月光下,印入黃毛眼簾的,是一個沉睡的少女,桃心似的小臉上,粉嘟嘟的唇,就好像一個正在做著香甜美夢的公主,並不出彩的五官上,有一種讓人安心、舒服的寧靜。
黃毛感覺,他的心似乎被月光淌過。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感覺丟在了腦後,畢竟,他的任務是保護養父(即張兀),其他人與他無關,不是嗎?
他看著那個少女被修真老頭一個法術,就像一朵輕柔的白雲一般,沒有依托地飄向了白玉砌成的符陣。符陣立即折射出如水一般的白光,像透明的玻璃床似的托住了少女的身體。
魔術?他不太確定。
一陣陣風吹過,少女的長發被吹得四散開來,月光像罩在少女的身上,原本看不見的淡色漸漸有了牛奶般的顏色,似液體流動,緊緊地纏繞在少女的身上。
修真老頭舞著一把長劍,念念有詞,一陣陣白光在劍端彙集,“赤拉——赤拉——”
少女身下的符陣也發生了變化,那白玉一粒粒飄出地麵,圍繞著少女飛速的旋轉著。每一粒白玉的旋轉都帶著黑色的尾巴,尾巴被拉成一條條黑線,若蜘蛛織就的網,密密麻麻地罩向少女。
她似乎有些不舒適地微蹙了眉頭。
修真老頭突然喊了一聲:“破——”
話音剛落,就聽見“碰——”的一聲,擺於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類香爐似的東西破碎了,一團團黑煙冒了出來。
陰氣四散。
站在祭壇上的張兀立即感覺渾身有點冷。
黃毛趕緊閃到他的身前,警惕掃射四周,瞪向修真老頭的目光裏充滿了殺意。
那淩冽的殺氣叫修真老頭有些微驚。到不是驚訝黃毛的武藝有多麼高超,一個平凡的人類罷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驚訝的是,黃毛不是普通人嗎?反應這麼快?!
確實,相對於黃毛的警惕與殺意,護在祭款四周的保鏢們就要慢上了許多,在看到黃毛動作全部完成之後,他們才紛紛反應過來拔槍。
那微弱的殺氣,若不是直覺超敏感的人物絕對不可能輕易發現(除非對方也是修真者)。修真老頭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張兀那麼信任黃毛了。
張兀並不缺少忠誠,而這個少年看上去還很輕年,在忠誠之外更擁有著別人無與倫比的實力。也許這樣的實力在修真者看來不算什麼,但在一個沒有修真者的世界裏,這樣的實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黃毛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手!
修真老頭有點動了收黃毛為徒的心思。一個簡單、聰明的弟子,永遠比一個笨拙、多事的弟子要好,能幫他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