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了了……”
無力的說著這話,司命別過頭,不忍再去看那冰棺之中那逐漸透明的男子。
那如玉的麵容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那一席青衣也會在片刻後變得空蕩。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青池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變的瘋狂,像三百年前一樣,或者是更甚於三百年前。
而現在隻能盼望,他心裏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都不會發生。
鳳光聽的司命這話,心裏的恐慌越發的大,通紅了雙眼看著司命,
“我不信,我不信……”
說著,便將自己的手伸進那冰棺之中,一把抓起宸玉那冰冷至極的手,兩手相扣,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全部渡給宸玉。
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藍色光芒,金身在身後展開著翅膀若隱若現,見此,司命一驚,衝到鳳光麵前,卻不敢碰鳳光,隻得大吼著:
“你瘋了,你這樣不但救不了她,你自己也會死的。”
鳳光搖頭,淚如泉湧,
“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再去死一回嗎?司命,你怎麼會懂那種生不如死的感受,我熬了十數萬年了,宸玉死的時候,你知道嗎?司命,我每天都活在絕望之中,若是讓我在宸玉和青池之間選一個,司命,我定會選擇宸玉,青池是為天地而生,為天地所犧牲乃職責所在,而這責任不該是宸玉去擔。”
瘋了,瘋了,司命從來都沒有覺得會這樣無力過,瘋了,都瘋了,為了情這東西,都瘋了,所有人都瘋了。
“你就是死也救不了他的,鳳光,青池同宸玉兩人早就已經血脈相融,三百年前宸玉能活過來,是青池將自己的尊神之力全部融進了自己的血脈之中,為宸玉把血換了,找回了靈魄,才得以讓宸玉活著,除了青池,沒有誰能夠救的了宸玉,鳳光,你明白嗎?”
司命的話無力而又令人絕望,鳳光看著從自己身上朝宸玉渡去的靈力一一被擋了回來,絕望中鳳光又是滿滿將自己的靈力渡去,她不信,不信,若真的是那樣,那青池要織越的修為幹什麼?她不信。
“我不信,那青池要織越的靈力幹什麼?司命,你不要騙我了,宸玉若死了,我定會讓青池愧疚於宸玉生生世世,而不得於苟活於這個世界。”
鳳光對宸玉,就像青池對景雲。
執著而又隱忍。
執著於都始終不信,那人的心中半分沒有自己,執著於逆天而行,不顧後果。
隱忍於為那人不管做什麼,都在所不惜,哪怕後果萬劫不複,都亦無所在乎,而那人卻始終不知她做了什麼,又為此犧牲了什麼。
“織越的修為就算青池拿回去了,都會先過渡到青池自己的身上,融進自己的血液之中,再過渡給宸玉,鳳光,那種痛苦不言而喻,生不如死,你怎麼會懂?你知不知道那是上古禁術,青池隻餘下十數年的壽命了……”
最後的話是司命吼出來的,現在的處境,所有的處境都對青池不利,所有人都想著要青池去舍下什麼,可是無人能知道,不管是景雲還是宸玉,無論那一個,都是青池舍不下的。
無論那一個,都她不想割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