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已經失去意義,在蒼焰半夢半醒之間,小房間的門被打開,一道耀眼的光線射進來。
蒼焰努力想睜開眼,不過長時間失去視力的他,完全沒辦法看清楚是什麼人。隱約有個苗條的身影走進來,隨即鐵門又被重重關上。蒼焰模糊的視力看到一張極為醜陋的臉龐,橫劃著七、八道傷疤……。
“小酒,是你嗎?”蒼焰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
女孩走向蒼焰,她忽然伸出手抱著蒼焰,依舊一語不發。
蒼焰伸手觸摸女孩的臉龐,卻是極為光滑細膩的皮膚。
“不,你不是!”蒼焰正要收回雙手,女孩卻一把抓住蒼焰的手,“不管我是誰,就當我是你的小酒好嗎?”
聽到女孩的聲音,蒼焰激動的抓著她的手,“這個聲音?你是小酒、你是小酒!”
女孩低下冷豔的臉龐,“你說是,那就是吧……”
蒼焰泄氣的搖搖頭,“我的小酒隻有一個,我的小酒不會對我這麼冷淡,你不是、你不是……”
女孩臉上掛著兩行清淚,“不管我是不是,切記,出去之後別找我。”而後她鬆開細膩小手,盈盈站在蒼焰麵前。黑暗中,女孩背對著他,身上的衣服緩緩滑落。
半夢半醒之間,蒼焰看著女孩的背部,除了香肩上一塊小小的紫紅色胎記之外,從後頸到腳跟,未著寸縷。
蒼焰的聲音哽在喉嚨,赤裸裸的女體陳橫在他眼底,女孩粉嫩細致的項頸、精雕玉琢的手臂、渾圓豐碩的胸圃,全身上下穠纖合度,宛若一具天生完美無瑕的軀體。
“焰哥哥,我幫你。”女孩慢慢走向蒼焰。
蒼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去,女孩貼身擁著它,兩個人的體溫在摩擦之間慢慢升高,蒼焰明顯感受到這女孩處子的羞怯。
彼此相擁的肌膚微微出汗,女孩那從未經曆過男子氣息的朱唇,輕輕被蒼焰的嘴唇覆蓋……。
冰冷的空氣中傳來陣陣熱氣,在這黑暗的小房間裏麵,似乎有輕聲呢喃,如歌唱、若低吟,是一種超越生死的纏綿。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焰哥哥,小酒永遠都是你的,今生今世隻屬於你。”
“你是小酒?”
“世界上沒有小酒。”
“誰說的,當然有小酒。”
“焰哥哥,天要亮了,我該走了。”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宛…宛兒……”
蒼焰仿佛做了一場夢,一個讓他永生難忘的春夢,這一天的夜,雷雨交加。
“小酒!”
蒼焰猛然驚醒。不過黑暗的小房間裏,除了他自己之外,哪還有別人?他看了看身上整齊的衣服,體內氣劍已經運轉自如。
“唉……”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原來昨天隻是一場夢……”
黑暗中,一陣幽幽的香氣飄來。
“這…這不是小酒身上的香味嗎?”蒼焰感到右手掌心似乎多了什麼,拿到麵前仔細一看,正是小酒腰間的香囊。
“難道……昨天晚上不是夢?”蒼焰怔怔的看著手上的香囊。下一刻,小房間的門被打開,強烈的陽光灑進陰暗的居室,正好讓蒼焰看清楚香囊上用一種金色絲線繡著“小酒”兩個字。
之前那個把他們抓進來的秩序小隊隊長走過來,“快出去、快出去!”
蒼焰急忙把香囊收好,站起身跟小隊長走出居室。走廊上,天行眾七人靠邊站好,經曆這幾夜,他們七個倒是好好休息了一頓,現在各各看起來反而精神抖擻。
“好啦,殺白河的真凶找到了,冤枉了幾天,你們可以走了。”小隊長無所謂的揮揮手想打發他們走。
頓時七個人麵麵相覷,天孤首先開口,“請、請問凶手是誰?”
“唷,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找死啊!”小隊長瞪了天孤一眼。
“不敢、不敢,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江雪立刻替天孤陪著笑臉。
“沒你們的事就可以滾啦,難不成還想留下來吃免錢的飯啊?”小隊長冷冷的轉過頭不再理會他們。
隨即,天行眾七人被送出那棟關押犯人的建築物,久違的陽光十分燦爛。
隻見一個女孩子忽然朝天孤撲上來,天孤張手便抱,“你怎麼會在這裏?”原來是玥音。
“嫂子,小酒呢?”蒼焰看到玥音沒看到小酒,心裏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一句話讓玥音鬥大的淚珠滾滾滑落,她忽然哭得梨花帶雨,“小酒、小酒替你們頂罪,她去自首說白河是她殺的……”
“什麼!”七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