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劍橫空,幻滅根本沒辦法抵禦蒼燄的氣劍,鋒利而利落的白光直接劃過他的腦袋,一抹血霧衝天而起。
頓時,全校學生驚嚇得連嘴巴都闔不攏。身首異處的幻滅從空中直接墜落,完全失去鳳凰金黃色光澤的軀體無力的飄落下來。
蒼燄隻是冷冷的看著,四大導師也沒有人上前製止,時間靜止不動……全場學生都為蒼燄的雷霆手段震驚不已。然而蒼燄隻是轉身,緩步走回小宛身邊,“我們走吧。”
小宛也溫順的挽起他的手說:“嗯,走吧。”
倏忽之間,幻滅的軀體漸漸化為一種暗色的灰塵,風揚起,灰飛煙滅後,就看幻滅又完整的從剛剛灰燼之處站起身來,這就是鳳凰幻獸師的逆天技――重生,一種可以“起死回生”的武技,因而稱之為逆天。
幻滅狠狠瞪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蒼燄,“小子,你哪是什麼武技?”
但蒼燄繼續往前走,既不作聲也不回頭,幻滅怒火攻心嗆道:“你別囂張,總有一天,這口氣我會討回來的!”
麵對幻滅這麼眾目睽睽的挑釁,蒼燄終是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你又沒死不是嗎?再說是你向我挑戰,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要不知好歹。我雖不噬殺,但你真當我不敢殺人嗎?”
一股無比的傲氣,一種屬於競技場上無雙鬥皇、至高無上的傲氣,從蒼燄身上散發出來。最初他隱忍壓抑,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現在他最在乎的小宛已經回到他身邊,他毋須再偽裝而委屈自己。
蒼燄歎了口氣,心想“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那就不如結得更大一點”。他回身對小宛說:“小宛,你等我一下,既然已經做到這地步,那我幹脆做得徹底一點。”
小宛溫柔的點點頭,“不管燄哥哥做什麼,小宛都會支持你的。”
蒼燄銳利的眼神緩緩掃過四周看台,台上殛雷、殘星兩兄弟早已如坐針氈。
全場一片靜默,鴉雀無聲,所有師生都看著他。
蒼燄深吸了一口氣,他朗聲道:“我不噬殺,可是這不代表我不敢動手。雜工不是雜碎,請你們以後尊重雜工,你們是人生父母養大的,難道雜工就不是?對於我,你們可以唾罵、可以不屑,甚至要我下跪都沒關係。但是從今爾後,你們這些所謂學院的天之驕子、驕女們給我注意一點,我們有在意的東西、重視的人們,我允許你們踐踏我,不代表我同意你們踐踏我所重視的人、事、物,給我聽清楚了!”
蒼燄話一說完立刻轉身回到小宛身邊,看台上的殛雷終於鬆了一口氣。一陣冷風吹來,他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眼看蒼燄帶著小宛即將走出他的視線,幻滅一臉痛苦的叫住小宛,“小宛,難道你就這麼跟他走了?接下來的比賽我們怎麼辦?”
小宛溫柔的回身一笑,“這些日子以來,我隻期待快點把三年修業結束好出去找他。”她邊說邊含情脈脈的看向蒼燄,“不過現在燄哥哥先來找我了,那我怎麼還會在意什麼比賽不比賽?你們找個雜工替補吧。”
幻滅仍不死心的追問下去,“難、難道……你就這麼絕情,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小宛搖搖頭,溫柔卻又決絕,“幻滅學長,從我入學以來你都一直很照顧我,所以我很感激你,但也僅止於此。我對你沒有一絲男女之情,我的心早就毫無保留的給了燄哥哥,請幻滅學長自重。”
幻滅沮喪得坐倒在地,不過,心碎的不是隻有幻滅,心諭的心也同樣破碎不堪。她緊緊揪著衣領拚命不讓眼淚落下來,偏偏不爭氣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滑落。
雖然蒼燄沒有像小宛那樣真情的表白,但是心諭知道,蒼燄已經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一劍重挫幻獸師,在全校師生麵前替雜工揚威,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低調的蒼燄做得出來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孩,一個足以讓他放棄壓抑個性的女孩,還需要表白什麼來證明嗎?
蒼燄拉著小宛的手,小宛輕輕把頭靠在蒼燄的肩膀上,兩人就在身後無數嫉妒、震驚、讚歎、憤怒的目光下緩緩離開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