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還有個更好念頭!”樂琳眉飛色舞地說道。
柴玨笑道:“快快說來大夥兒聽!”
樂琳問:“我們把這場辯論賽公開舉辦,邀請汴京知名書院的學子前來觀賽,可好?”
柴玨點頭道:“並無不妥,讓學子們觀摩一番,於他們有益,亦可更好地考察備選記者的應變能力。”
“重點是,”樂琳想到這個,便笑逐顏開:“每位學子收取十五貫的入場費。”
“十五貫?”
“每位十五貫。”
柴玨低頭不語,默默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司馬光目瞪口呆地盯著“樂琅”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重複“他”的話道:“每位十五貫……?”
柴玨沒有察覺司馬光的異樣,徑自對樂琳問道:“在何處舉辦?你預計邀請多少學子來觀賽?”
樂琳反問:“就在編輯部的宴客廳舉辦可好?”
但立即又自己否定地說道:“宴客廳是不是太窄了一點?”
樂琳思索一番之後,問道:“八寶茶樓的庭院裏怎麼樣?”
那建在牡丹館和菡萏館之間的庭院,足足有三十丈長寬,除去裝飾的花草樹木,中庭空著的位置也有二十來丈長寬那麼大,絕對足夠舉辦辯論賽。
柴玨問:“露天的?”
“看天色,這幾天應該都是放晴的,不用擔心。”樂琳寬慰說。
“也好,”柴玨讚同道:“如此一來,可以容納更多的學子,這主意實在妙。”
王安石插話問說:“既然可以邀請更多的學子,收費是不是能略為減少一些?畢竟,各大書院中,不乏貧寒而上進的學子,這個難得的觀賽機會,怎好因價格昂貴而使得他們錯過?”
“降價?十五貫本就不算貴,還要降?”樂琳有些不情願。她理解王安石對貧寒學子的憐惜,但是今日看了鄭友良呈交的賬目,她發現《汴京小刊》除去這些編輯們的月俸和利錢,以及以後新增的記者們的薪水,自己這個東家的利潤已經所剩無幾了。
難得有個能賺錢的項目,還要降價?
那麼,她心裏的“大計”,真是遙遙無期了。
柴玨倒是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汴京四大書院裏頭,不乏富貴人家的子弟。不如采取兩個不同的售價?”
“好提議!”樂琳立馬反應過來,又靈機一動,說道:“我們一共設四排座位。最靠近辯論席的座位,售價三十貫,共設十個;往後一排的是二十五貫,共設十五個;第三排十貫共二十五個,最後一排五貫,共設三十個。這樣可好?”
王安石提出異議:“三十貫、二十五貫與十貫、五貫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