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蓮原是心哀如死,聽完如同枯木逢春,嬌顏又現了一絲生機,“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若對你有一句謊話,就叫我不得好死!”隻要蓮花兒不再惱他,叫他發什麼毒誓他也願意。
湛蓮微抿了唇瓣,仰頭看著他卻不言語。
湛煊受不了她的沉默,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似要將她揉進身子裏才能安心,“蓮花兒,我惹得你氣惱,你叫我怎麼賠罪我都願意,隻求你莫與我離心,莫嫌棄了我,我都改,莫扔下我不管。”
湛煊的聲音從未如此軟弱,他以前都是裝出來博湛蓮同情的,這會兒卻是真的失了心骨了,他不能得到蓮花兒的愛意,好歹能有她獨一無二的情份在,倘若她連這情意也不肯施舍與他,那他……即便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湛蓮她想過千百種理由,惟不曾想過是這令人哭笑不得的緣由。再聽他那可憐巴巴的聲音,原是硬著的心腸又不由軟了。
湛煊懊惱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喃喃喚著蓮花兒,蓮花兒。仔細一聽,與那外頭惹了主人氣惱嗚嗚乞求原諒的小狗又有何異?
“那你現下還納妃麼?”湛蓮由他擁了許久,稍稍退開身,直直盯著他發問。
湛煊眼中一亮,連忙使勁搖頭。
“還讓後宮替你生皇兒麼?”
湛煊再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湛蓮瞪著他緊抿了唇,過了好一會兒,她舉著小拳頭捶他的胸膛,“叫你壞,叫你壞!”
湛煊見她肯打他,頓時樂開了花。站在那兒任由她捶打,又心疼她打著手疼,還一個勁勸她揀東西打。
湛蓮又哭又笑,最後打累了,撲進湛煊的懷裏咬他的脖子。
湛煊托著她的臀兒將她一把抱起,伸手扶著她的後背,以便叫她更好用力。
湛蓮卻舍不得使勁了,她抬起頭,抵著他的額與他對視,眼中波光盈盈,似有千言萬語。
湛煊一顆大起大落的心總算稍稍踏實,大掌上滑,扣著她的後頸就想親她,湛蓮卻將手捂在他的嘴上,不叫他親。
“阿煊,你心裏頭……想著我麼?”湛蓮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輕輕緩緩地問他。
“隻想著你,再不曾想別人。”湛煊吻著她的手心,與她癡癡相視。
湛蓮終於粲然而笑,“我也隻想著你,再不曾想別人,也不許你想別人。”
湛煊先是一愣,忽而眼中乍起光彩,“蓮花兒!”
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