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皮畫卷(1 / 2)

第六章:白皮畫卷

兩院的導師倏的飛掠到了比試場中,各自扶起程夕和曹陽天,林師撇了一眼身旁的鐵師,然後揚揚自得的高舉曹陽天的手,高聲的宣布道:“本次晉升天屆比試的第一名是………,曹陽天!”

北院的眾人霎時間炸開了鍋,高聲的為曹陽天的勝利而喝彩,場下頓時傳來陣陣雷鳴般的掌聲,慶賀他們北院又奪得了第一。

卻說站在另一邊的南院眾人,他們並沒有為此而感到遺憾,當鐵師扶著衣衫破碎,傷痕累累的程夕走下台,站在南院地屆眾人麵前時,南院也同樣響起了一陣絲毫不比北院弱的嘩嘩拍掌之聲,他們對程夕今日的表現感到由衷的敬佩和讚賞。雖然程夕輸掉了這次比試,但他們覺的這並不丟他們南院的臉麵。

而程夕,依舊是他們南院所引以為豪的南院地屆第一,無可撼動。

唐夢語和陸斌急忙的三步並作兩步,快步的走到程夕的近前,卻見唐夢語狹長的美目中噙著一絲絲晶瑩的淚水,她漲紅著臉,輕聲的嗔怪程夕道:“程夕,你這傻子,打不過還硬上!”

程夕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硬擠出一抹陽光秀氣的笑容,望著眼泛點點淚光的唐夢語,他怪眼一翻,故作呆愣道:“嗬嗬,夢姐姐!我被打成“豬頭”後,瞬間整個人就懵了!”

唐夢語聽得程夕的回應,頓時感覺有點哭笑不得,拿她眼前的這個活寶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

晉入天屆的比試完成之後,處理完傷口的程夕被陸斌扶回到了宿舍的房間調養歇息,金黃色的陽光竄進了炎陵院南院宿舍的木窗內,照的整個屋舍亮堂堂的,屋中的一切都顯得分外的清晰明了。

因為現在還是白天,學員們都在外修煉,所以此時的屋舍顯得格外的冷清僻靜,讓人不免心中生出一股難以言明的孤獨感。

程夕半坐在了溫床之上,他那深邃如夜空星辰般的眼眸中,不知為何泛起了一圈銀色的淚芒,似乎隱有幾分傷感的憂思。隻見他那修長的手指,此時正顫抖的從一張白皮紙畫卷上緩緩的劃過。

那白皮紙畫卷似是有些年頭,原本的白色皮紙顏色也都變得微微的有些泛黃。在那泛黃的白皮紙卷麵上,畫有一副開的旺盛的,栩栩如生的金色向日葵,而在那白皮紙畫卷的右下角,寫著五個筆勢柔和的秀美金字:致吾兒,程夕!

程夕手上的那張白皮紙畫卷,是他的母親給他的,是他極為珍愛之物。

此時,程夕眼中已是噙滿了晶瑩的淚水,他的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混沌的目光掃過之處,一道麵色有些泛白暈紫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道身影是一個麵容姣好的中年女人,她低頭俯視著小程夕,將手中握著的畫卷遞到了程夕水嫩的手掌上,而後用略顯沙啞的嗓音,對程夕溫和的笑道:“程兒,你能答應娘一個事嗎?”

程夕晃了晃他的小腦袋,嘟了嘟兩片粉嫩的小嘴唇,睜著水靈靈的大黑眼,奶聲奶氣卻又帶著幾分堅定的答複道:“娘,什麼事?”

程母遮掩著她那蒙上了一層白霜似的嘴唇,輕微的咳了一聲,神色有些淒白的淺笑道:“這是娘給你畫的金色向日葵圖,希望你能答應娘,像向日葵花那樣,開心快樂的生活每一天…………好嗎?”

程夕望著被病魔折騰的日益消瘦的母親,他的鼻子有點發酸泛紅,眼中頓時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淚光,他那眉目清秀的臉龐上陡然浮現出了一抹堅毅之色。

程夕勉強的對著程母笑了一笑,然後一字一頓的道:“娘,我答應您!”

程母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她把程夕攬在了懷中,輕撫著程夕的頭,緩緩的柔聲道:“我們家程兒最懂事了!”

從此,那一朵畫於白皮紙上的金色向日葵,就在程夕的心中播下了一顆金色的種子………………

程夕的母親名叫蘇馨陽,在程夕七歲那年,她突然得了一場怪病,程剛尋遍了各種醫藥,但還是沒把她從死神的手中搶奪過來。

蘇馨陽留給程夕的最後一樣東西,就是程夕手中的那一張畫有金色向日葵的舊白皮畫卷。她生前特別喜歡向日葵花,因為向日葵花一直向著有陽光的一麵,總是帶給人一種溫和向上的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