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熙接過裴其琛倒來的水,微微抿了一口,有些無邪地說:“我是來道謝的,那一天你救了我,還沒有正式向你表示道謝呢。”
裴其琛倒是有些意外她的來意,救她是本分之事,何須道謝,硬要說感謝……是不是太過生分了一些。
“好意我就心領了,特意登門來道謝沒有這個必要。”
這兩人一來二去的,向澤在一旁看著不說話,很難受,相當難受。
道謝?這兩個人瞞著他都幹了些什麼好事,怎麼回國一段時間又開始有了交集,並且這交集好像還不淺呐。
被禁言的向澤托著下巴,用自以為凶狠的眼神盯著蘇純熙:嗬嗬,小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離其琛遠一點!
對於這種幼稚到極點的行為,蘇純熙自然不會去在意,就當那個人不存在好了。
裴其琛對於這兩個不和的問題也曾經頭痛過很久,向澤交集圈很廣,為人也熱情,怎麼偏偏就和蘇純熙不對頭呢?
如果兩人曾經有什麼過節也就罷了,可他記得,向澤飛來伯恩斯城看到蘇純熙當天就和他打小報告,說是不喜歡這個女的。
罷了罷了,橫豎兩人都不是小孩子了,由他們去吧。
雖然有蘇純熙和向澤這對冤家在,氣氛有些詭異,不過好在兩人都默契地忽略了彼此。
中飯自然是在裴其琛家裏吃的,並且是由他親自下廚的。
蘇純熙下午還要去片場拍戲,先一步離開了,其實所謂的感謝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她隻想來看看他。
卻沒有算到會遇到向澤。
既然如此,裴其琛,我們來日方長。
蘇純熙一走,向澤的話立馬多了起來,簡直是呈爆炸式的增長,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數落裴其琛。
“裴其琛,你說說看,你怎麼回事,回國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怎麼還和這個女人糾纏?”
“這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她沒有了你,照樣過得風生水起,你還去找她幹什麼?”
“裴其琛啊,裴大教授,麻煩你仔細考慮考慮,不要再和蘇純熙有接觸了。”
……
向澤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手插著腰,一手揮舞著。
可是,當事人裴其琛卻相當淡定,氣定神閑地坐著,一副看戲的姿態。
“喂,裴其琛,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聽進去沒有?”說到最後,向澤口幹舌燥,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一口飲盡。
“聽到了。”
聽到了,卻沒有聽進去。
“向澤。”他低聲喚了他一聲。
“嗯?”
“遇到蘇純熙是個意外,她被卷入了一場謀殺案中,我……不能不管。”
說完,他自己竟然忍不住地低笑了起來,不能不管,已是習慣。
本以為在同一個城市,遇到是難免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以那樣另類的方式相遇。
“蘇純熙卷入謀殺案?”向澤睜大了嘴,臉上就差寫著驚訝兩字了。
蘇純熙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很討喜,但卷入謀殺案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