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純熙說的並不是全無道理,相反這是最簡單明了的一種做法了。
雖然有些簡單粗暴。
“確實是這樣,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時間。”
凶手會避開最簡單的方法,選擇一個複雜的方法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最終還是沒有算好時間。
“還記得他們幾個人證詞嗎?”
“依稀記得一些。”
“我認為有兩種可能,主持人先生說他十點左右下去找過管家一趟,而如果這個就是時間就是模特小姐死亡的時間呢?”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凶手要舍近求遠了,怕是因為主持人先生下去找管家的時候他心裏慌了,擔心從正門出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從一才會選擇從天窗走,等確認無人之後再一次回到展覽廳裏,鎖門。
看來凶手的計謀也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了的,而是備用方案,以備不時之需。
如果沒有主持人先生這麼一出,怕是他們還看不到如此精密的計策。
至道問學之有知無行,分溫故為存心,知新為致知,而敦厚為存心,崇禮為致知,此皆百密一疏。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勘稱完美的犯罪。
“裴教授,你的意思是主持人先生就沒有半點嫌疑了嗎?”
Emmmmm……
這個怎麼解釋呢?
“怎麼說呢,不能說完全沒有嫌疑啊,也可以想成主持人先生是故意去找管家修燈的,他可以借此把鑰匙換到另外一個房間裏,這樣也不會被人發現,至於從天窗走,或許他們其中有人沒有說真話,有人在十點左右出來瞎溜達了。”
完全有可能,如果沒有人出來,那才是有問題。
模特小姐是怎麼平白無故地死去的?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餓了嗎,我們去找女傭問早,不,是午飯吧。”
能睡到現在當真是有本事的。
蘇純熙這段時間,腦子是不太好使,行動也沒有以前那麼敏捷了,唯獨吃和睡的功底是日日見長。
若不是親眼見過她在拍戲期間是怎麼控製體重的,裴其琛都快懷疑演員控製飲食節食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了。
等等!
裴其琛忽然想到了什麼,幽深的瞳孔裏泛起點點不可思議,卻又滲透著驚喜。
這幾天以來種種的症狀,不會是懷孕了吧……
算一算上一次的日子,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裴其琛的心裏忽然充滿了期許,雖然之前在J市的時候,蘇純熙連續兩次受傷,那個醫生說很難會受孕。
很難,並不代表沒有可能。
如果真的有點話也是好的,就衝著孩子身上有著他們兩人共同血液這一點就足夠讓他興奮了。
“純熙,你最近的生理期準嗎?”突然問出這句話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啊啊啊啊啊???
突然被問到這麼私密的事情,蘇純熙緩慢的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倒不是害羞還是什麼的。
更私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會在意這種事情嗎?
隻是剛才還在討論案件,忽然一下子轉換到了問這種事情,愣是誰都要慢半拍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