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許浮歡那間以藍白相間為主調裝飾而顯得格外溫馨舒適的臥室, 許長寧的房間則是以白色和黑色為主調, 讓整個臥室看起來簡單幹練又整潔。
寬大的落地窗擦得幹淨又透亮, 燈光將整個臥室的風景倒映在玻璃上, 襯托的房間冷清的如一副沒有人煙的壁畫。
許浮歡走到落地窗前, 打開窗子, 望著窗外的夜色, 想到剛才花時君一臉的幽怨,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許長寧慢條斯理的用著宵夜,猛地聽到自家弟弟在那長籲短歎的, 像個憂愁的小老頭,掀開眼皮子瞥了他一眼,鎮定自若地咽下口中的食物, 放下手中的筷子, 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其後把紙巾揉成一團, 投擲進一旁的垃圾桶, 這才起身走到他的身邊, 淡淡道:“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心事, 快去洗澡睡覺了。”
聞言, 許浮歡忍不住笑了一聲。“哥,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阿君啊?”他哥什麼德行他還不了解?
許長寧笑而不語,抬起手掌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許浮歡等了半響,許長寧的聲音才從他的頭頂飄到他的耳畔, “談不上多討厭, 就是覺得從他出現後,你的笑容多了,脾氣也收斂了。”說到這兒,他倏地蹲下.身子。
許長寧比許浮歡打了五歲,個頭自然比許浮歡高出不少,大約有一個腦袋多,他這突然蹲下.身子,許浮歡一時間還有些不適。
許長寧仰頭望著他,手指捏著許他有些蒼白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悵然若失,“明明你才是我的弟弟呀,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許浮歡被他這語氣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推開哥哥的手,緊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道:“哥,他跟你不一樣,你是我親.哥哥不錯,但是等你長大後,你會有自己的生活,你會有妻子,有兒女,可阿君不一樣,他是將是陪伴我一生的人。”也是我餘生的愛人。
許浮歡把沒有說完的話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許長寧一愣,有些沒明白弟弟話裏麵的意思。
轉而又想到弟弟身體不好,總喜歡胡思亂想,便打趣道:“人小鬼大,才幾歲就知道娶媳婦兒了?”
許浮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推開許長寧的手,“你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廚房還有,我去給你拿上來。”
說完,不給許長寧反應的機會,啪嗒啪嗒的邁著小短腿溜了出去。
走到門外,許浮歡忍不住鬆了口氣,他就知道哥哥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畢竟他小時候脾氣那麼壞,還占據了爸媽所有的精力,哥哥也從未表示過對此有所不滿。
最多就是覺得家裏多了一個陌生人跟他搶弟弟,讓他心裏不爽罷了。
知道哥哥不是真的討厭花時君,許浮歡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邁著輕快的腳步拐過回廊,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突然,黑暗中響起了一聲腳步聲,緊接著一具偏涼的身體從他的身後抱著了他。
“浮歡,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許浮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抱著他的是花時君。
“你怎麼沒回房間?”
花時君撇下嘴角,委屈道:“你答應今晚跟我睡的。”
真是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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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歡的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先天性的,治不好,就算換了心髒一輩子也離不開藥物,而且還要觀察心髒會不會出現排斥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