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襯衫,搭配暗紅色的領巾,完美的搭配;那是曾經董佳言對鬱斯年所過的話。
鬱斯年當然記得。
沈希曼知道,隻要隻有關於董佳言的一切,鬱斯年怎麼可能不刻骨銘心?
可是,他鬱斯年又知不知道,其實這一句話是自己告訴董佳言的。
當初,為了鬱斯年沈希曼還特意去報了個“專門教你穿著打扮”的課程班;那個時候…………
不自覺的回憶,被臥室內驀地響起的一聲煩躁的咒罵聲給打斷了:
回神,凝眸:
沈希曼看到的是,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此刻正淩亂地掛在鬱斯年的脖頸上;
鬱斯年皺緊著眉心,他已經圍了好幾次了卻始終是不得要領。
看著鏡子裏照影出來的那一條淩亂地掛著自己脖頸上的領巾,鬱斯年隻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鬱斯年能夠管理得了Beauty diary jewelry這麼大的珠寶公司,卻惟獨搞不定圍係領巾這麼細微的事情。
“S/h/i/t!”
低低地,鬱斯年又咒罵了一聲。
正當他準備著再一次嚐試著圍係時,一雙白皙的小手卻先一步拽住了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
瞬間,呼吸裏全然都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茉莉花的香味。
沈希曼?!
眉心皺起,倏爾又鬆開。
抿唇,垂眸,鬱斯年俯視著正踮起著腳尖專心致誌地幫著自己圍著領巾的女人。
圍,繞,纏,塞,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好像在沈希曼的手中是出奇地聽話;任憑著她的那一雙蔥白的手隨意撥弄。
如此親密的舉動,身體的接觸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指尖,輕劃過肌膚;紅唇,輕擦過側臉;
嗬氣如蘭,茉莉清香,她的呼吸交纏著他的,眉眼不自覺地上揚;
卻在下一秒的時候,這舒張的眉宇因著驀地浮現在腦海當中的一張照片而驟然間皺攏:
照片上,沈希曼墊起著腳尖為Shine整理著衣領。
同樣的認真,同樣的專注;不同的是,照片上的沈希曼笑容明媚,而此刻的她卻一直是低著頭的,像是在刻意回避著與自己有眸光的。
甚至,鬱斯年還能夠感受到麵前這個女人的拘謹。
該死的!
隻要一想到那一張照片,想到沈希曼對著別的男人笑顏如花做著同樣親密的事情,想到這原本隻是屬於自己的“專屬”被別的男人分享時,
暮然間,一股怒火便是“蹭蹭蹭”地在心頭冒了起來。
是怒火,更是一把妒火。
低頭,附身,鬱斯年便封緘住沈希曼的唇。
這,哪裏算得上是吻?
根本就是在咬,在啃,在肆意地發/泄。
還有…………
在肆意地懲罰。
對,沒錯,就是懲罰,狠狠地懲罰。
他,鬱斯年的懲罰。
“唔…………痛…………”
真的好痛!
頃刻間,那滾燙的淚水便從眼眶當中湧出來,順著兩頰而下。
女人的眼淚,灼傷了男人的手背。
就在沈希曼緩釋著唇瓣上的痛楚時,鬱斯年卻這個時候再一次低下頭來。
心有餘悸!
本能地轉臉,沈希曼想要避開鬱斯年落下來的唇。
卻,還是慢了一步。
沈希曼躲不開,便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鬱斯年的唇落下,一點一點;
心,已經做好了再一次被“懲罰”的準備。
唇落,相貼。
沒有料想當中的粗暴,卻有意料之外的溫柔。
男人意外的溫柔舉動,愕然到了女人的眼:
天哪,鬱斯年在幹什麼?
他,他竟然用他溫熱的舌在舔舐著剛才被他在自己唇上咬傷的那一道傷口:
愕然的是沈希曼的眼,悸動的是沈希曼的心,微紅的是沈希曼的臉。
今天的鬱斯年,太過於不同尋常了。
“鬱太太,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