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鬱斯年,你弄疼我了!”
終究,還是因為承受不住手腕上傳來的鑽心刺骨的疼痛,沈希曼衝著正狠狠地拽著自己手腕大踏
步朝著公寓電梯口走去的鬱斯年的背影低吼出了聲。
真的,好痛!
紅腫著雙眸,皺緊著眉心,沈希曼的眼眶裏麵早已經因為這鑽心刺骨的痛意而淚水盈盈。
下意識地,將眸光瞟看向自己的手腕處:
被鬱斯年的大手狠狠扣著的白皙手腕上,隱隱措措可見那一條暗紅色的拽痕;而那暗紅色拽痕周
圍的一圈皮膚,因為血液不暢而已經有了淺淺的淤青。
一眼,觸目驚心;一眼,那積鬱在心頭的各種酸楚便是瞬間就湧了上來:
委屈,真的好委屈!委屈得好想好想要掉淚。
然而…………
或許,是因為心裏憋著一股子的氣。
這一刻,沈希曼並不想要在鬱斯年的麵前掉眼淚。
一咬唇,狠狠地便是將早已經在眼眶中打著轉的盈盈淚水給逼退回去:
“唔……痛………鬱斯年,你鬆開我!”
第二次低吼的同時,沈希曼還伸出了她的另外一隻得空的手覆在了鬱斯年的那一隻正狠狠扣著自
己手腕的大手手背上;伸出的小手很是用力地扳著他的手,試圖著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的鉗製中掙
脫出來。
無奈,沈希曼的氣力實在是太小;不管她怎麼使勁,怎麼用力,哪怕是那一隻被鬱斯年狠狠扣住
的手也一同使上了勁,卻依舊不能夠將自己的手從鬱斯年的鉗製中掙脫出來。
倒是,在掙紮扭動間,因為觸碰到手腕上的那一條暗紅色的拽痕而頻頻地讓沈希曼因為吃痛地皺
緊雙眉。
而鬱斯年呢,無論沈希曼怎麼樣低吼,怎麼樣用力掙紮,他的反應卻隻有四個字:
置若罔聞!
因為置若罔聞,所以整個過程鬱斯年都不曾回頭看過身後的女人一眼。
長腿一邁,用力一拽,沈希曼整個人便就這樣被鬱斯年給拽進了電梯裏。
然後…………
眼睜睜地看著,鬱斯年抬起那隻原本被他斜/插在西褲口袋裏的手,往著電梯數字鍵盤上一先一
後地摁下了數字鍵“18”和電梯開關鍵。
當看著兩扇電/梯/門被緩緩闔上的那一刻,沈希曼是再也忍不住了:
“鬱斯年,你…………”
“鬆開我”三個字尚未從口中說出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鬱斯年卻是在前一秒就鬆開了原本狠
狠扣著沈希曼手腕的手。
手,鬆;身,轉;所有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原本兩個人並排而立的姿勢,此刻,因為鬱斯年
的一個側轉身的動作而變成了麵對麵站立。
鬱斯年與沈希曼的距離,僅僅隻有兩步之遙。
“你…………”
完全不給沈希曼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鬱斯年便是長腿一邁,緩步朝著沈希曼逼/近。
幾乎是在鬱斯年邁開腳步朝著自己逼/近的那一瞬間,本能地反應,沈希曼輕握著手腕忍著痛朝
後倒退了起來。
鬱斯年想要幹什麼,沈希曼猜不透;而沈希曼看到的是鬱斯年緊抿著唇,不說話,深邃的鳳眸牢
牢地鎖著自己步步逼/近。
原本,電梯轎廂就不是很寬敞,男人和女人這樣一進一退才幾個回合,沈希曼的背就貼在了錚亮
而冰涼的電梯牆角。
再也無路可退!
而鬱斯年呢,也在沈希曼的後背貼上電梯牆角的那一刻停下了朝前的腳步。
立正,站定;抬起手,往著電梯的一側牆壁上一撐,沈希曼的整個人便就這樣被牢牢地困在了電
梯牆角和鬱斯年的之間。
空間太狹窄,瞬秒間,鬱斯年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便就這樣強勢地植入沈希曼的呼吸之中;
強勢,霸道,迫使著沈希曼不得不皺著眉頭去接受。
鬱斯年依舊不說話,而是微微彎低了身以著一種居高臨下之勢俯視著被困在自己和牆角之間的沈
希曼。
電梯勻速地上升,而鬱斯年和沈希曼卻是沉默對視。
就在沈希曼以為要以著這樣一種姿勢與鬱斯年繼續下去的時候,鬱斯年卻是在這一刻突然間朝前
一個傾身,將他的整個身體朝著沈希曼的方向重重地壓了過來。
事實上,鬱斯年的高大身軀已經貼在了沈希曼的嬌軀上。
距離……
真的是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交纏著自己的,近到他灼灼的氣息密密匝匝地將自己包圍,近到能
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硬實的胸膛正密密實實地抵著自己胸前的柔軟,近到……
太讓人有壓迫感,太讓人不舒服,也太讓人抵觸。
非常非常地抵觸。
委屈,生氣,這一刻,沈希曼隻想著要遠離這個叫做鬱斯年的男人。
第一時間的反應,沈希曼便開始想要扭動起身體來;哪怕,後背已經緊緊地貼在了電梯牆角上;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