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也沒有猶豫,從靈戒中取出一支水晶符筆,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這水晶符筆的筆尖竟不是柔軟的纖毛,而是尖銳如刀刃一般的水晶鋒刃。
禦天將符水從符筆的頂端注入,這個設計是她模仿二十一世紀的鋼筆製作的,想不到這次真的派上用處了,長達十年,早已侵入骨血,必須用她特製的藥水將這符力劃去。
手持符筆,禦天靠近,這個符陣的複雜之處便是有著大大小小的十三個符陣層層疊加,交錯,相互牽連,動了一個就可能牽動全身,當即斃命。十幾個符陣各有陣眼,這陣眼周圍卻布滿著牽動其他符陣的符文,若是對符陣沒有高超細致的掌握度,熟練度,根本不可能解開。
一眼望去,十三個陣眼映入眼簾,都是極為複雜的地方。選擇一個最容易破解開來的陣眼禦天將筆尖緊貼少年脊背,微微用力,鋒刃沒入血肉,卻沒有絲毫鮮血溢出,這正是這藥水的奇妙之處,鋒刃沒入之處,破陣符水順著筆尖流入,禦天輕輕一動符筆圍繞著陣眼畫起更為細小符文,隨著符筆的移動,慢慢的以陣眼為中心,一個符陣的顏色開始緩緩消散。
一個符陣剛解開,禦天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刻轉向另一個符陣,兩個符陣相互牽製,破解開一個符陣,若是沒有及時破開另一個,便會對聖宇軒帶來生命危險。
十幾個三個符陣,陣陣相連,禦天絲毫不停頓的接連破開留個符陣,此時聖宇軒的背上紅色符印變得稀疏,密密麻麻的刀痕卻是顯得更加醒目刺眼。
符陣剛破開一半,就將近用了一半的時間,禦天已經滿頭大汗,她卻更擔心聖宇軒是否真的能堅持忍下去,他所要承受的可不隻是鋒刃所帶來的皮肉之苦,而是符文從皮膚深入,將侵入骨血十幾年的符陣生生剝離之苦,那樣的痛苦絲毫不要與將皮肉從骨頭上剝離的痛苦。
禦天轉過頭,此時聖宇軒眉頭緊緊皺起,汗水從額頭發間順著臉龐滑下,浸濕了整個被單,可他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肯吭聲。
既然他都在這樣努力堅持著,禦天也不再猶豫,筆刃落下,注意力高度集中,因為她所劃下的每一道符文都至關重要,一分一毫的差錯都有可能危機聖宇軒的性命。
這邊,看著突然擋在自己麵前的羽靈,禦塵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繞過羽靈繼續往前走,哪知,羽靈竟也是不依不撓的再次追上,擋在禦塵麵前,一次,兩次,三次。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禦塵語氣不善道。
“我,你先放開他”羽靈稍稍猶豫指著一直被禦塵提著的六皇子道。
“你是為了他?”禦塵冷冷道,眼底竟泛起絲絲怒氣,提著六皇子的手力道不斷在加強。
下麵被提著的六皇子,那真是苦不堪言啊!疼得直咧嘴,卻不敢出聲。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招惹漂亮姑娘了,特別是這種有人惦記著的漂亮姑娘。
“不是,反正你先放了他,我有話跟你說,我們換個地方談,這裏不太方便”羽靈堅持道,告白是一回事,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另外一回事。
“沒什麼不方便的,要說快說,不說讓開。”禦塵不耐煩道,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就是想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