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景逸隻是淡漠的望著這邊,絲毫沒有要走過來的樣子,甚至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
紫靜姝隻覺得心如刀割,之前隻是對誰都淡漠,現在是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了嘛?嗬,我這算不算被他記住了呢?畢竟也不是誰都可以讓他厭惡到這個地步,不是嘛?勾起嘴角輕嘲的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眼睛,眼角卻滑落出一滴淚水。既然沒有可能被他愛上了,那這樣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吧。嗬,不過今天在這的這些人過不了多久我的父親就會送你們來陪我了。
閉著眼睛隻等一死的紫靜姝卻發現淩天行手中的劍始終沒有落下,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簡淩夏和上官雪落攔住了淩天行。
簡淩夏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對還欲揮開二人再次對紫靜姝揮劍的淩天行說道:“淩前輩,不要為這種人髒了手,她說的也對她還有個上仙父親呢,就算你不怕報複,難道你希望妖姬前輩也一輩子活在被追殺隻能躲躲藏藏的日子裏嘛?”
聽到後麵幾句話,淩天行頹然放下手中的劍,對,自己可以不怕這些,但是妖姬不行。“丫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會再衝動了。”說完便神色鬱鬱的拿著劍轉身離開了。看著淩天行鬱鬱寡歡的樣子,簡淩夏有些不放心的跟了過去。
見狀發現自己沒有危險了的紫靜姝又開口說道:“還以為多厲害呢,我都這樣侮辱他的女人了,還不是不敢把我怎麼樣。”
聽到這話的上官雪落厭煩的看她一眼,“怎麼,現在沒人看你演戲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了?管好你的嘴吧,少說些跟你一樣讓人惡心的話,你沒看師父都不想靠近你嘛?因為你實在讓人作嘔啊。”
說著還捏著鼻子,用手扇了扇周邊的空氣,一邊向簡淩夏那邊走去一邊感歎“真是臭不可聞啊。”
紫靜姝被氣得身體發顫,雙手緊緊握拳,本就還未結痂的傷口又被擠壓的流出血來,鮮紅一片,看起來十分可怖。不過這回可就沒人來好心勸導她了。“簡淩夏,上官雪落,淩天行,我要你們不得好死!!到時候,景逸眼裏就隻會有我了,就會發現我的好了!”紫靜姝神色癲狂的喃喃自語。
另一邊,淩天行神情痛苦的靠坐在樹下,似乎在痛恨自己的無能又似乎是對尋找愛人妖姬許感到無望。
簡淩夏挨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說道,“淩前輩,不要聽紫靜姝那個瘋女人說的話,妖姬姐姐不是那種女人。”淩天行一直低著頭久久沒有會她的話,簡淩夏也就一直陪在他身邊。
過了許久,淩天行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因久未開口變得有些沙啞“丫頭,我不是為她說的話生氣,妖姬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清楚呢?但是找了這麼久,從靈山到暗黑池再到毒霧林,不要說找到妖姬,連一絲她的消息都沒有,你說她是不是再也不想見我,還是上天在懲罰我讓我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說到這裏,淩天行不禁有些哽咽,頹然的把臉埋在雙手間,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坐在一旁的簡淩夏本來準備開口勸慰他,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準備好的安慰的話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隻能陪在他身邊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等他情緒平靜下來再勸導他。
這時,上官雪落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準備告訴淩天行和簡淩夏她剛剛把紫靜姝那女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好消息,卻驚訝的看到淩天行竟然埋頭再哭!
簡淩夏抬頭看到她驚訝的表情,示意她禁聲,讓她想到旁邊休息一下,自己等下會過去找她。上官雪落明白了簡淩夏的意思,輕手輕腳的走到一邊去了。過了一會兒,淩天行終於情緒平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讓你見笑了,丫頭。”簡淩夏理解的笑了笑,“總是你在開導我,淩前輩,以後也讓我幫幫你吧,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裏,可以來和我說一說,萬事都有解決的法子嘛。而且,我們這不才去過三個地方嘛,怎麼就找不到妖姬姐姐了,毒霧林我們都還沒進去呢。淩前輩,我都沒沮喪,你怎麼能放棄呢!”
淩天行聞言勉強一笑,“丫頭,你說得對,是你大哥我太沒用了,這麼點小挫折都受不了,還反要你來開導我。”
簡淩夏見他還是眉頭緊皺,就知道他還是十分抑鬱。想了想,突然張開雙手給了淩天行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淩天行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也輕輕拍了拍她,“你這孩子啊,我是誰真沒事了”
臉上掛著真正釋然的笑容。聞言簡淩夏也就鬆開了手,又嘻嘻哈哈的和淩天行鬧開了。
不遠處的白景逸看到這一幕,眉心緊蹙,想把頭偏向另一邊又怕淩夏和淩天行做出什麼更親密的動作,隻好一定裝作不經意的望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