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衫少年(1 / 2)

“劉相,您雖為先皇親信,為人重義,但並不能因為您的片麵之次,便說先皇傳為與六皇子,這於理、於情都並不合理,下官無法認同!”一聲洪亮激昂的聲音在墨雲國太和大殿裏聲音叫著。

“季大人,先皇是突發疾病駕崩,遺旨並未來得及寫下,但傳旨之時,本相、李將軍,司侯同時在場,並非本相一人之言,以或者片麵相幫,先皇口諭,李將軍、司侯也可作證,豈是你能否認的。”

寬敞奢華的太和大殿之內,六、七十人的權貴朝官聚集於此,每個人身上朝服加身,氣宇軒昂,這裏聚集著黑雲國最有權勢,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他們分立在大殿的兩側,有兩個人站在大殿中央,一位臉上正義凜然,滿臉憤慨,一位溫文爾雅,華貴穩重,不用想,這就是剛剛那爭執的兩位。

“那麼,李將軍,司侯,兩位可曾聽聞?”那位正義凜然的男子轉頭問道,不用問,他就是那位季大人了。

立於百官之內的兩位中年男子突然臉色一沉,這季然之,愚蠢之極,這話不是把他們拉到明處被人盯著,如果他們說未聽到,其它皇子當權還好,可萬一六皇子真的登基,他們可還能安然處之?蠢貨!

可不管他們多麼氣憤,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看著他們,正在等他們表態,就算心裏有多大的怒氣,如今也撒不得,先皇如今已葬入皇陵,今天是新皇逾期之日,就見剛滿七歲的六皇子一身合體的龍袍在身,就站在龍椅之下,如果不是季然之突然這麼跳出來,如今六皇子墨景涵已然登基,稱為新帝,站在大殿裏的眾官員低眉禁言,不參與,也不支持。

做為今天的主人,七歲的六皇子縮著脖子,臉上的害怕怯弱,背輕輕的駝著,害怕的全身微微發抖,六皇子母親是宮中一個女官,小入宮便服侍在先皇身側,一次醉酒得以臨幸,懷得如今的六皇子,封為貴人,住於冷宮側,並不得寵,六皇子從出生便未得見先皇,生活之拮據,可以說比宮中宮女有過之而無不及,故而很多人並不解先皇為何會突然傳位於這個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的六皇子!

更多的人相信是有人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隻是將這小皇子當作傀儡皇帝為已所用,故而,在今天這新皇登基大殿之上,才有了季然之為頭,與一力支持六皇子登基的劉相據理力爭之為。

先皇此生有二女五子,大皇子墨雲涵、三皇子墨雲初程貴妃所出,二皇子墨霖均與四公主墨霖煙為司皇後所出,五皇子墨江軒為萬貴妃所出,六皇子墨景涵為蕭貴人所出,七公主最小,年僅四歲,是項妃所出,而先後還有兩位兄弟,一位是雲遊在外,很少入京的八王爺墨嵐城,一位是四王爺墨皓城。

立與最前排的就是四子一王,五人臉上並無表情,隻是那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思緒就不是那麼讓人感覺淡然了,冷淡的有之、輕視的有之、殺意的有之、不甚在意的也有之,但五人都未有人出言。

眾臣看了幾位皇子王爺一眼,都默默的低都默然,不言、不說、不聽,如今說到季然之的話,所有的人都不由的看向了二人。

司侯看了從人一眼,深吸了口氣嚴肅冷靜“臣並未聽聞此言。”

聽到這句話,站在前排的二皇子輕笑,而一旁的幾位皇子及官員都看了他一眼,不為別的,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想到了,司侯司帆,是司皇後的親哥哥,二皇子墨霖均的親舅舅。

一邊的李將軍也淡淡的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六皇子,不由的撇起了眉頭,臉色異常難看,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站在龍椅旁的六皇子墨景涵直言道“黑雲國曆經一百三十年,聖皇三位,每位都是大德大治之人,臣為忠臣,經兩朝,六皇子,臣隻有一問,黑雲國如果交到您的手裏,您會如何?”

“……”

所有人聞言都靜靜的將目光聚集在顫抖著站在龍椅旁一身龍袍的小娃娃身上,想要知道這位馬上要登基的小皇帝會如何回答李將軍李斯的話,從李將軍並未否認劉相說先皇傳位於六皇子的話來看,想來這話很可能是真的。

“……”墨景涵張了張嘴,剛要回答,劉相馬上往前一步,冷顏看著李斯“李將軍,你這是何言,難道說先皇的話你敢不聽,這是忤逆之罪,司侯,先皇之言,你竟敢否認?”

司帆輕笑,並不將劉相的怒嗬放在心裏“劉相言重了,當時本侯被先後突發疾病嚇得六神無主,心思不屬,並未聽到先皇有此交代,並非不聽,而是未曾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