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西湘小閣,左天君的房間內,匆匆忙忙趕回來的左林,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兒子,此時再也沒有往日神清氣爽,活潑可愛的樣子。
左林心中怒火滔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臂也因拳頭緊握而冒出條條虯龍般的血管。左天君就是這次闖禍的正主,左林的兒子。
左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朝站在兒子旁邊的李長老招了一下手,示意讓李長老到外麵說話。
李長老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是左家請來的眾多護院中一位,不過因為武學修為出眾,被授予長老一職,平時負責左林居住的西湘小閣的安全問題。久而久之,就和左林很熟,平時兩人也經常一起喝喝酒。
本來今天李長老和往常一樣,在院落裏練拳,才耍兩套拳,就有一個手下來稟報,說左天君偷偷溜進左家祖宗祠堂,還摔碎了某位左家先祖的靈位。
李長老一聽,覺得麻煩大了。果然,一去到左家祠堂,發現左天君被守護祠堂的長老擊倒在祠堂內,胸前的衣襟被鮮血染紅一大片。要不是左天君腰間係著的左家直係子孫的身份牌,絕對會被守護長老直接擊殺。李長老連忙抱起重傷的左天君回西湘小閣,差人去請大夫,又叫清兒去知會左林回來。
左天君房間外,左林咬著牙對李長老道:“李兄,天君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李長老眉頭緊皺,還是把左天君的情況告訴了左林:“大夫說天君這次傷得很重,身上多處骨折,沒三五個月的調養,是下不了床的。還有經脈也受到了很大創傷,恐怕對日後天君的修煉有很大的影響”。
左林看著李長老,然後問:“李兄,你覺得天君偷偷會闖進祖祠堂,還把祖宗的靈位給摔碎嗎?。”
李長老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會,根據我的認識,天君雖然調皮搗蛋,可是還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擅闖祖祠堂,還打碎祖宗靈位,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幹的,應該是糟人家陷害的。”
“混蛋,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要不然讓他生不如死”左林憤怒的用拳頭砸了一拳門外的柱子,震得梁上的粉塵“唰唰”的往下掉。
策劃這次暗算的人,顯然是經過很周全的計劃,一係列的事情都經過準確的算計,左天君何時去祖宗祠堂附近,又如何引誘左天君進入祖宗祠堂,怎麼樣才弄碎祖宗牌坊,都把握十分到位。擅闖祖宗祠堂本來已經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了,還砸了祖宗的靈位,古人的思想都是百善孝為大。這麼嚴重的事情就算左天君不死,也得像現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左林接著又問李長老:“李兄,天君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家族的某些大人物,能安排這麼周全計劃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長老想了一會兒答道:“沒有,天君基本上都在西湘小閣,出去的時候也沒聽過他得罪過什麼人。”
“奇怪了,既然天君沒得罪過人,到底是誰這麼。”左林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這時李長老突然說了一句:“會不會是三爺你得罪的人,他們拿你沒辦法,所以就從天君下手”
左林恍然大悟,這種可能性極大,因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不可能把得罪了人得罪得那麼死,沒必要把左天君致至死地…
左林掌管家族大部分店鋪,為人剛直不阿,處事天不怕,地不怕,家族那些貪汙的,蛀米蟲一經發現,不管是誰的人,都照樣嚴懲不待,所以得罪的人很多。
其中有很多家族老人的子孫或者掌握有家族大權人的子孫,不過左林武道十層的修為放在那裏,那些人正麵不敢和左林硬碰,經常暗地裏耍下小手腳,都被左林的父親,也就是左家的家主左千賡輕易擺平,左林也懶得和那些跳梁小醜計較,不過這次,自己的兒子被陷害得重傷,此時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李長老,你去把西湘小閣所有的人都叫去大堂,那個人竟然能把我兒子的行蹤摸得如此清楚,肯定是有內奸,我倒要看看誰敢背叛我。順便請家族的執法隊過來,誰那麼大膽,敢陷害我兒子”左林怒氣衝衝的道。顯然,這次兒子受傷,讓左林動起了真格。
西湘小閣是左府排名前三的院落,接近三千平方,單單擁有奴仆,丫鬟就近兩百人。此時,西湘小閣大堂聚集了兩百餘人,西湘小閣的人員全部到齊。大堂主位,左林坐在上麵,掃視著下麵一大群人。旁邊站著一群蒙麵的黑衣人,腰間的佩劍閃爍著駭人的寒光,整個大堂都充滿了肅殺的氣氛。這群人是左家的執法隊,每個人都有武道八層的修為,平時掌握著家族內的殺生大權,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強烈的氣勢,大堂內兩百餘人無一敢出聲,怕不小心惹怒了這些殺神。
“今天我把大家叫來,是因為少主的事,今天少主被祖宗祠堂的長老擊成重傷,如今還昏迷不醒,經過我的調查,發現你們中間有內奸。”左林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