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十七年匆匆而過,傳奇尚且暗淡湮滅,何況是一些無名的記憶呢。
美尼拉大陸,北部群山,華峰山,高山流水,百鳥齊鳴,各種珍奇藥草遍布在陡峭的山穀裏,越發珍貴的藥草似乎越發有著天地之靈氣,攀爬在山穀裏的懸崖峭壁上。沒有人世間的爭鋒,沒有噪雜的人群,一切都顯得無比清淨與優雅,仿佛又一處世外桃源之地。
突然,這份寧靜卻被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所打破,樹叢中的鳥兒頓時受驚匆忙飛上雲霄俯覽這山穀中的這份噪雜。
打破這份寧靜的是一個瘦高留著栗色短發的少年,身上隻穿著一件被荊棘化的破爛不堪的灰色外套,手已經被荊棘和藤蔓刺傷,雖鮮血淋漓卻全然不顧猛力的撥開那些阻礙自己的植物,上衫的一角仿佛包囊了什麼貴重之物,從他那慌不擇路跌跌撞撞卻依然小心的用一隻手護著左胸的方位便知這物件對他而言非同小可。
突然,一根藤蔓找準時機勾在了他的腳腕上,少年頓時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他卻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急忙查看懷中的物件是否摔壞,粗略一探發現無恙,頓時放下心來,卻低頭對那藤蔓幾聲臭罵已發泄自己的憤恨。
身後,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漸漸逼近,少年抬頭環顧四周即發現不遠處有一石洞方可藏身,急忙連滾帶爬跑了過去折些樹枝草草偽裝一下便爬在洞中憋住呼吸看著漸漸逼近的人群。
不多時,一群人也奔跑著趕了上來。隻是他們雖然有人形但卻一個個長得稀奇古怪,體格比正常人類粗獷數倍,毛發密布,有著尖銳的獠牙,而他們手中的卻多是一些青銅武器,這顯然遠遠落後於山下人類城鎮的科技水平。而這群獸人大多穿著野獸的皮毛製成的皮甲,僅有一個最強壯的獸人穿著鐵質“板甲”,顯然他是一個小頭目。他穿的可是絕對的板甲,幾乎是將一整塊鐵板套在了身上,不禁讓人為這些獸人小頭目擔心,如果了遭遇人類的炎係法師那不就成了鐵板燒了嗎?
數十個獸人在山穀裏邊走邊吵吵嚷嚷地說著什麼,而人類青年卻躲在山洞裏屏住呼吸,生怕暴露自己的蹤跡,他側過一隻耳朵去聽洞外的獸人都說著什麼。
“好久沒捉到人類了,我真希望那個人類是個夥夫。”一個獸人說道,“怎麼,殺多,你想讓他為自己配好佐料,準備好胡椒和芥末,削好洋蔥和土豆,然後煮一大鍋水再跳就去,就當洗一個澡……“不,不,不。我要讓他為我們部落燒菜,現在的夥夫是個白癡,每次烤肉不是焦了就是不熟的,誰的肚子受得了……
這時又一個獸人說,“我倒是願意那個人類是個鐵匠,我的斧頭都砍壞了十幾把了,還是人類的鐵器好。”洞中躲藏的少年聽到這裏,雙手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心裏想道,讓你們失望了,都不是,隻是來采藥的。
“那你去山下的犁路要塞搶就是了。要什麼有什麼。”一個獸人哂笑道,“你去死,那裏有一千多守軍,還有那個叫絞肉機的人類,我可不想變成碎肉!”
“那他要是什麼都不會怎麼辦……一個獸人嘟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