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六章 訊來急(1 / 2)

昌陽大長公主府遇見了這樣的大事,元秀自然不能繼續遊園下去,因著昌陽大長公主府的慘案,元秀大長公主府亦迅速警惕了起來,元秀才回到平常所待的廳中,便見杜黠快步而入,竟已經換了一身勁裝,身後又跟了數名剽悍的侍衛,進門之後草草一禮,神色鄭重道:“貴主,昌陽大長公主府遇刺,如今刺客尚未查明,固然青天白日,府中也不可不防,從此刻起,某等當隨侍貴主左右,還望貴主莫要隨意離開這附近!”

元秀雖然慶幸杜拂日無恙,可昌陽公主亦是骨肉至親,如今一朝聞知噩耗到底沒能立刻回過神,杜黠說了兩回,她才如夢初醒般擦了淚痕,忍痛道:“本宮自會配合你們。”

杜黠聞言才放了點心,揮手令身後侍衛散開,元秀這會也無心計較旁的,先問了柳折別隻是驚痛過度以至於昏迷不醒,送到前頭請了大夫看著並無大礙,又問杜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某也不知。”杜黠搖了搖頭道,“某隻聽說了昌陽大長公主府上之案,便想到貴主這邊也該戒備起來才是!”

元秀見他口風甚嚴,對於杜家五房裏下人的口風她早有過認識,如今也不再多追問,免得做無用功,隻得自己琢磨,采藍見元秀神思恍惚,忙出去到廚房要了一盞麥茶與她安神,元秀才喝下,外頭卻是一人匆匆踏入,她抬頭一看,正是杜拂日。

杜拂日走得甚急,他慣於養氣,喜怒哀樂從不上臉,此刻雖然因回來的匆忙額角滲出汗珠來,但依舊不失從容之態,見門之後,先迅速打量了一下元秀,見她除了麵色蒼白,卻並無其他不妥之處,離她最近的采藍、采綠也隻是麵有戚色,並不慌張,曉得元秀除了傷心驚訝應無他事,這才道:“阿煌你進去換件衣服。”

元秀見他忽然轉回,隻當是擔心自己,可聽杜拂日這麼說了倒仿佛要帶自己出門,不覺吃驚道:“杜黠他們已經在這兒……”

“我陪你進去說。”似乎情況頗為緊急,杜拂日也不管四周站滿了人,走到她身邊扶起她道,“走。”

兩人進了內室,杜拂日替她開了衣箱,道:“你穿男裝也可,咱們要登山,另再備件裘衣。”

“登山?”元秀驚訝道,“是什麼人居然要避到城外去嗎?還要裘衣——這是要備多久?”一個名字在她舌尖上打著轉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杜拂日已經飛快的尋了一套從前備下的男裝遞了過去,一麵伸手替元秀褪了披帔一麵簡單的解釋道:“昌陽大長公主出了事,韋相在公主府裏尋到了一個暗格,裏頭放著一封多年前的書信,提到了楊太妃手中有件早年文華太後托她保管之物,那件東西本來該是你或太上皇的,隻是楊太妃瞞了下來,韋相隻看了這些就拿自己的私章封了使心腹送入宮中交與了叔父,叔父便命我去問了楊太妃——太妃已經說了東西就放在翠華山上,我想此事既然涉及到了文華太後,如今太上皇又不便移動,還是你跟著去一回的好。”

他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的元秀更了衣,又將一件厚實的裘衣包好,元秀聽到了這裏仿佛想起了什麼,倒抽一口冷氣,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那信裏可說了究竟是什麼?”

“信在這裏。”杜拂日從懷裏取出一封表皮已經因年久而蒼黃的信箋,沉聲道,“叔父擔心刺殺昌陽大長公主並駙馬之人,目的亦是那些東西,因而要我速去取了!信你回頭再看,咱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