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抽氣聲,卻都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麵前奪目的二人,長久以來的奴仆生活悟出來的生存之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有時候死得不明不白就是因為知道得太多。
直到陸茗歡實在喘不過氣,粉頰漲得通紅,快要窒息時,嚴魑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已經紅腫的香唇,讓她偎在自己的胸口喘息著回氣兒。
嚴魑低頭看了看因為剛剛呼吸不暢而意識尚模糊、杏眸中漾起水霧的陸茗歡,心情愉悅地又吻了吻陸茗歡的發頂,等她清醒過來。與此同時,寬厚的手掌一路往下,占有性地罩在陸茗歡不盈一握的腰身。
視線往下,瞥見陸茗歡剛才戲水時挽起的袖口,嚴魑的眼中又是一陣暗波洶湧,抬眼狠狠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看到了歡兒膚如凝脂的手臂,想想就怒氣上湧,可這怒氣卻生生被嚴魑壓抑住,歡兒從前不喜歡他發怒,她不喜歡的事他不願做。
何況現在他回來了,一定不能急於一時,他要好好地掌控歡兒的身和心,也要彌補自己這七年自己不在歡兒身邊的時光,不能嚇到她。
嚴魑輕輕執起陸茗歡挽著袖子的左手,溫柔地替她把挽起的衣袖部分放下,而後用手掌包住陸茗歡因戲水而微涼的小手。
正在場麵詭異地僵持著時,陸茗歡的二哥陸明軒不怕死地上前扯陸茗歡的衣角,似乎很不開心自家妹妹被一個奇怪的男人“欺負”。
嚴魑一記眼刀甩過去沒能達到效果,就在手中運力扣住拉著陸茗歡衣角的陸明軒的手腕。
陸明軒感到一陣生疼,就要驚呼出聲,陸茗歡已覆手在嚴魑的手掌上,輕喊:“不要。”嚴魑低頭看去,陸茗歡的眼中已然一片清明
嚴魑鬆開緊扣陸明軒的手,反手握上陸茗歡的小手,一轉眼,兩人已十指緊扣。
陸茗歡下意識地掙紮,沒有掙開,便歎了口氣,任他牽著自己,說道:“我二哥不識人事,你別為難他。”
陸府的二少爺是個傻子,靖京城裏無人不知,七年前一場大病,無緣無故。
陸茗歡像寵弟弟一樣寵著她這個二哥,靖京城裏也無人不知。
嚴魑就是心裏不舒坦,卻隻輕哼一聲,不再盯著陸明軒。
正在這時,前廳伺候的下人來回稟,說是準備好了晚飯,請嚴魑他們過去。
嚴魑拉著陸茗歡的手就旁若無人地往前廳去。陸茗歡連連用眼神安撫自家二哥,陸明軒才不情不願地跟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