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巴拉拉能量的指引(1 / 2)

“青蜂,出來。戲好看嗎?”楊元辰忍不住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也隻有這種人才會無聊到這種地步插上一腳。

一聲輕笑發出,霎那間一個人影出現。

季艾突然間抽搐,一顆子彈穿過她的太陽穴,濺出來的血花有些撒在楊元辰那病態般白皙的脖子上,那被陽光照射的青色血管暴露著,似乎下一秒死的就是楊元辰。

季艾臨死前用渾濁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楊元辰,似乎在抱怨世間的不公平。

她就這麼倒在楊元辰腳下,流了一地血——到頭來還沒有明白什麼就死不瞑目。

楊元辰下意識覺得惡心,捂住嘴巴支持自己不至於幹嘔。

季艾死的樣子真的很醜,很醜。

“楊總還真是機智過人——”從石製建築走出來一個人,背後還帶著個青年,“所有人的罪及我的罪,受毒品侵害的她活不久倒不如給個痛快。”

林袖理轉了轉手裏的那把銀色手槍,帶著一臉邪笑。

“她的家人……”

“沒錯,是我殺的。隻不過她永遠不知道了。”

楊元辰低著頭,帶著懺悔。

“你怕死嗎?”林袖理不屑的蔑笑,“楊總腳下又埋了多少屍體——就如櫻花那把般殘忍,根部屍體越多花開得越茂盛。”

“一開始就是你設計季艾的吧,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一個個抹殺了,偽造成事故;然後宛如天神一樣給她希望,先說說為什麼殺掉無辜的人?”楊元辰麵不改色地看著林袖理,仿佛在述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故。

林袖理怔了怔,一拍腦袋狂妄地笑了:“楊總,我最喜歡看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人是我殺的,但是事實可不可以現實點?畢竟這不是在一本偵探小說裏。”

楊元辰也笑了:“玩陰容易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袖理的笑聲戛然而止,慢慢將手槍塞回口袋,開始一步步向楊元辰逼近:“所以說,我在賭——用命賭。大不了一死了之,要麼就一直至死方休。”隨著林袖理的偏離,楊元辰看清楚了背後的青年——蘇小瞞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不出喜悲,似乎是一座雕像;可是楊元辰卻覺得那孩子非常的絕望,永遠掉進深淵出不來。

對於林袖理,楊元辰印象非常深刻;他是將門世家現任主人在外麵和一個妓 女胡亂發生關係有的。五歲左右被那女人罵罵咧咧地拿著一份親子鑒定送去林家,女人得到一筆錢揚長而去,他卻留在林家受盡鄙夷長大,環境問題讓他的性格扭曲如魔鬼;最後家人因為受不了擔驚受怕的折磨把他送去特種兵兵營,這才消停。畢竟,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能不動聲色扒人皮,又往食物下毒,企圖製造意外殺人——不得不說這的確讓人聞風喪膽。林家人對他隻敢懼卻不敢言,要是突然在睡夢中死去是什麼感覺?畢竟沒人林袖理到底從那裏學來的手段,將陰險狡詐和光明正大結合在一起。

從某種角度來說,楊元辰覺得林袖理是個可憐的人。

他殺了自己的生母還喜聞樂見地說他隻不過送她去解脫,讓這汙穢的身體得到淨化。

思考被打斷,林袖理捏著他的下巴,哈著熱氣:“楊總,不來陪我聊聊?”

看了一眼季艾,楊元辰不覺得有多可憐,畢竟他最討厭用東西威脅他的人。

“對了,幫我把那些東西處理掉。”

“什麼東西?”

“明知故問這是最不好的行為。”

“好啊。”林袖理邪魅地眯著狹長的丹鳳眼。

蘇小瞞把口袋狠狠拽住,貌似裏麵有什麼寶貴的東西,掙紮了一會,神情複雜地跟在林袖理後麵。

季艾那具醜陋的屍體躺在那,會有人發現的。

“怎麼?唐少今咋龍顏大悅啊。”秦黎拿著一瓶白蘭地和唐蒔伊半開玩笑。

唐蒔伊搶了過來,看著琥珀色的酒液緩緩流入杯子,那顏色很美,就像他的眼睛。

美麗的同時也是威脅的。這是自古以來人類得出的結論。

唐蒔伊仰頭將酒液飲進,漂亮的喉結蠕動了一下:“林袖理那隻狐狸呢?”

“說去接朋友,估計他朋友來了也是被騙來的。”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麼居然有人會和他交友,也是交友不慎。”唐蒔伊伸了個懶腰,有些碎碎叨叨。

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林袖理單手支撐著門框,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我門口聽了很久了,你們寫遺囑吧。”

唐蒔伊和秦黎啞聲。

楊元辰不喜歡在酒吧這種喧鬧的娛樂場所逗留,亂七八糟的雜音擾得他有些心神不寧;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他看著身後的蘇小瞞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孩子有些太過於懦弱了。

這是是“欲拒還迎”。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