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一位男修,喚作魁紹辰,乃是魁紅菱的胞兄。跟在魁向白身後,隻是脾性軟弱,成不了大事。”
大族之中,根深葉茂,枝脈多了,心思便也複雜起來。魁氏這樣的貴族,內裏自然更加錯綜複雜。
如此看來,那魁向白倒是個人才,表麵風流浪蕩,在魁氏卻能占的一席,更有族人追隨。
這樣的人,自己真能占得便宜嗎?
血魔精一事,陸靜姝再次動搖起來。原本不過是被他激得帶起幾分血性,如今看來她還是太過衝動了些。
“藏淩道友對爭奪賽一事,可有什麼看法?”
“天魔令爭奪賽乃是外荒大事,穀氏,魁氏,樂氏,應氏,四大家族共同舉辦。魔門之主穀嘉平坐鎮中離時,穀氏風頭無良,分得的天魔令也是最多的。自他隕落的消息傳出後,其他三家便蠢蠢欲動起來。其中以魁氏最為勢大,近年來更是與穀氏平分秋色。因此,這一次的天魔令爭奪賽,尤為重要。”
“此賽四大家族是如何安排?”
“魔修比試向來簡單,無論什麼手段,隻要勝出便可。由於天魔境限製元嬰修士入內,金丹修士的人數又十分有限,所以大賽隻針對築基與練氣修士。四家各出一百位練氣與築基修士,每位修士連鬥三場,哪家勝出的修士多,便算拔得頭籌,分到的天魔令自然也最多。值得注意的是,魔修之間的鬥法,通常不死不休,曆屆爭奪賽中,隕落的修士不計其數。況且,能被四家招攬,上台比試的修士絕不會是泛泛之輩。鬥法之際,定要小心為上。”
既然是外荒大事,為何會有道修參與爭奪賽,陸靜姝仍是疑惑。
聽她此話,路藏淩笑道,“魔修手段詭異,乃是爭對道修而言。若對方也是魔修,便少了幾分神秘。反過來說,道修的手段,對魔修而言,同樣防不勝防。正因如此,每次爭奪賽,四家總會邀請實力修為不弱的道修參與大賽。”
“如此說來,魁向白不知在下實力深淺,卻是私自挪用了一個名額。”
路藏淩不讚同地說道,“此人能在魁氏占得一席之地,絕不是表麵上這般昏庸。你且看著,他定然會尋機會試探你的身手。”
陸靜姝不甚在乎,“藏淩道友可要參與爭奪賽?”
“哈哈。不瞞陸道友,天魔令開啟之際,在下恐怕已經突破金丹。屆時隻需前往魔門,自可分得一枚令牌。此次爭奪賽,便沒有必要參加了。”
“如此便先恭喜藏淩道友,金丹與築基不可同日而語,道友此言,想必已是感受到結丹契機。”
路藏淩並未否認,笑嗬嗬地說道,“正是。”
陸靜姝又細問了幾句,二人便轉開話題,待他起身告辭,才發覺天色已晚。
送路藏淩出門後,她轉回起居室,布陣修煉。
第二日,門外傳來禁製觸動,她起身打開院門,竟是魁向白親至,他身後還跟著昨日那兩男一女,幾名侍從立在不遠處的樹下。
“見過前輩。”
“靜姝無需多禮,昨日你走得匆忙,向白放心不下,便過來與你說說爭奪賽一事。”
“勞煩前輩了,裏麵請。”
魁向白一步走至她身側,神色愉悅,魁紹辰麵無表情,魁紅菱一臉嫌棄,樂涵則滿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