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晨的感覺是何等的敏銳, 兩道那麼銳利的視線射過來, 他要是還沒有發現, 那特種兵能力的技能就可以作廢了。

可是他豁然抬起頭, 手還揉著劉安瑞的腦袋瓜子了。

柔軟的頭發仿佛上好的絲綢一樣涼涼的帶著絲滑的感覺。

然而在他對上那雙殺氣十足的眼睛的時候, 已經什麼感覺都感受不到了。

房旻五米的距離走了一秒多, 此刻憑借著海拔的優勢低頭, 劉安瑞差點就沒出息的躲到謝晨的後邊去了。

但是他即使沒有躲到謝晨的身後邊,那雙爪子卻因為害怕緊緊地抓著謝晨的手。

謝晨眉毛一皺,登時就問房旻:“你就不能和善一點?都二十歲的年紀了還欺負一個小孩子, 這麼凶的樣子擺給誰看了?都是同班同學,你就不能笑臉看看人?”

房旻氣的差點給炸了。

指著自己鼻子就問謝晨了:“我沒有好臉色?你要我給這個勾搭你的臭小子好臉色?看什麼看?說你了!爪子擱哪了?”

這和謝晨說話說到一半,卻被劉安瑞的爪子吸引了注意力, 猛地伸手就把劉安瑞的爪子給拍掉。

啪!

好大一聲!

那爪子都紅了一片……謝晨看著房旻這發的無名火簡直鬱悶壞了。

絲毫不想再搭理他。什麼人啊這是?怎麼什麼醋都亂吃?這還是個14歲的孩子了, 就你想的那麼多!什麼勾搭?說話這麼難聽。

謝晨二話不說就想要越過房旻,被房旻拉住了手腕。

房旻不僅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 還一臉嚴肅的用壓迫的語氣對謝晨近乎命令式的說道:“以後不準你和別人這麼親近, 隻能和我親近你知道了沒有?”

謝晨看著他歇斯底裏的樣子, 淡淡的說一句話:“有病能趕緊治不?”

房旻氣急敗壞:“你是我媳婦兒!要聽我的!”

這一下就連劉安瑞也覺得房旻病的不輕了, 但是他半點不敢表現出來, 就怕被房旻給撕了。

這是倒了多大的黴, 才會在考上大學後被分到這個班級,然後……然後還要碰上這麼個煞星。

謝晨對他愛答不理一副你別鬧的樣子看著他,房旻簡直狗咬刺蝟無從下嘴, 登時就把主意給打到了劉安瑞的身上。

他眼珠子一轉, 拿出手機就打了徐旺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起來。

徐旺還沒有說話了,房旻已經開口一句:“有個長頭發的女孩子找你,我在奶茶店前麵一點點,馬上過來。不然人走了我不負責啊!”

徐旺這人的毛病才到宿舍一天就被大家給知曉了。

對美女的品味一直停留在他那最有陰影的初戀的當中,找女朋友一定要長頭發、大長腿、大奶、臉好顏正!

就是因為當初初戀被雙方父母棒打鴛鴦從此分隔兩國!

驟然間聽到這樣一句話,他正和師姐喝著小酒吃著牛排了,二話不說,連帳都不結算了,直接飆著飛奔過去。

長發美腿大奶顏正的美膩師姐看著這一桌子價值沒有低於三位數的菜色,再怎麼好看的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仿佛一張慘遭□□的衛生紙。

徐旺滿心以為是自己的初戀過來了,但是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的時候,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眼珠子停住目光落在了房旻臉上。

問一句:“人了?”

房旻睜眼說瞎話還一本正經,絲毫沒有在說謊話的覺悟:“走了!你剛來她剛走,難道你跑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一輛很豪華的車?”

徐旺:“……”

謝晨已經懵逼了,明明是他自己不要臉,為什麼他心裏會生出一種濃濃的羞恥感了?

怎麼會這樣?

劉安瑞已經完全傻眼了。

徐旺哀痛一聲捶胸頓足:“啊啊啊啊……老子的初戀終於緣分緣散了嗎?”如此鬼哭狼嚎引來旁邊路過的幾個女生低聲討論:“是不是有病啊?”

“可能吧,現在的人精神不正常的很多了!”

……

房旻這個時候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旺哥!你節哀啊!”

徐旺一臉詩人的情懷,終於用他那粗獷的聲音深情脈脈的吟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房旻點點頭表示讚同,接著就說了:“啊,對了,旺哥,我還有件事情跟你說。”

徐旺點點頭:“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