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筠顯然氣得不輕,滿臉通紅,眼角也染上了淡淡的怒色,伸出手指指著沈夢有些歇斯底裏地喊道:“夠了,我不允許你這樣罵小欣,好歹你也帶了她二十多年,總該有點感情存在吧!”
沈夢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也放下了那隻一直捂著微腫的臉頰,眼底的冷色隻重不減,嘴角揚起,陰陽怪調地看著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淩筠說道:“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答應那件事,讓我整整惡心了這麼多年,淩筠,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指責我,教訓我,你也不想想這件事是哪個不要臉的婊子做出來的,最後竟然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讓淩欣那個賤丫頭叫了我二十幾年的媽,也是因為她的存在,掩蓋了我寶貝柔柔多少的光芒風華,好了,她如願嫁給寒熠辰了,讓我的寶貝柔柔傷心痛苦成那個樣子,你有說過半句關心心疼她的話嗎?本來寒夫人,寒太太這個位置是我家寶貝柔柔的,她淩欣那個賤丫頭憑什麼搶了柔柔的風頭之後得償所願的嫁給寒熠辰,我告訴你們,從她出嫁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盼著她死,隻有她死了,那個位置就是我家寶貝柔柔的,可是她死了也要霸占住那個位置,她真是陰魂不散啊,還真的是婊子的女兒,表麵上看上去乖乖巧巧異常聽話,可是骨子卻賤得不行,死死巴住寒熠辰不放,要我說,死了也活該。”
淩筠氣得全身發抖,眼中也出現了暴怒的紅色,沙啞著嗓子衝沈夢說了一句閉嘴,隨後眼睛就四處找著什麼東西,最後視線落在了茶幾上那被還熱氣騰騰的茶杯上,拿起直接朝著沈夢投擲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淩筠真的是被沈夢那番話氣到了,扔東西也失了準頭,沈夢也早就想到淩筠肯定會氣急敗壞的扔東西過來打她,所以早就在茶杯飛過來的時候連忙移開了好幾步才沒有被茶杯和茶杯中的茶水砸到。
茶杯落地,應聲而碎,其中還有著少許湯色紅豔明亮的茶水緩緩從拜辭碎片中流淌而出,像極了人受傷之後從皮下組織流淌出來的鮮血,刺激著在場三個人那根蠢蠢欲動的神經,三個人也都紅了眼眶,布滿了暴怒的戾氣,仿若下一秒就會廝打起來一般。
“怎麼,戳到了你的傷口就要殺人滅口啊,這脾氣可真是不好,”沈夢先是漠然看了一下那碎掉的茶杯以及杯中的祁門紅茶,聲音先是清淡,最後語氣一變帶上了絲絲狠戾毒辣,“我告訴你,淩筠,少在我的麵前發脾氣扔東西摔我,這可嚇不到我,而且那可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既然敢做下這孽事就要做好被人提起的心理準備,怎麼當初做下這事兒的時候是我逼你去做的,還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不要臉,現在怪誰都沒有用。”
淩筠胸口急劇起伏著,瞪向沈夢的眼睛恨不得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而沈夢卻不畏懼她的眼神,淡淡摸了一下自己還火辣腫痛的臉頰,眼角輕挑輕蔑地看著沉默不語的淩子泉,在看看那邊恨不得吃了她的淩筠,冷冷勾唇一笑:“怎麼,沒話說了,你們還真是讓我惡心,你們說,如果這件事被淩欣那個賤丫頭和寒熠辰知道的話,會怎麼樣想,想想都覺得令人期待不已,要是讓淩欣知道她叫了二十多年的母親不是生她養她的親生母親會如何,表情肯定很精彩,隻是可惜啊,她已經死了,不過,不是還有一個很疼寵淩欣的寒熠辰嘛,這件事告訴他,就跟告訴淩欣沒有太大的差別,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