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勝撇撇嘴,不與蕭若水爭吵:“是,勝兒知道了。”
蕭靜姝頗有些無奈:“送回去吧。”
東方鈺實在不想再多跑一趟,將籠子一丟,就落在了蕭若勝的懷裏:“他若喜歡,養著便是,這又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看照的。”
“多謝。”蕭若勝一把抱在懷裏,生怕被人搶了去。日後旁人遛狗遛鳥他遛狼,想想都挺有趣。
“不必客氣。”東方鈺罷罷手,就出了帳篷。
蕭若水盯著東方鈺的離開的背影,擰起眉:“姝兒,此人怕是不簡單,也不知是哪方派來的,你平日裏仔細些。”
蕭靜姝點點頭:“哥哥放心,他哪一方都不是。他不會害我的。”
蕭若水半斂下眼皮,此人走路時身體輕盈,手上有老繭,有些習慣是習武之人才會有的。姝兒對此人沒有防備,可他還是要好好查查此人的底細:“若是如此,為兄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蕭若勝逗著新寵,看了一眼蕭若水:“大哥我覺得此人不會對姐姐不利。”
蕭若水不再說話。
吃完飯,蕭若勝推著蕭若水就離開了。
蕭靜姝坐在椅子上也無心看書,盯著跳動的燭火,思緒不知跑到了哪裏。
哥哥一向謹慎細微,可今日也不知怎麼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也不是說舉止怪異而是說不出的奇怪,但願她想多了……
“在想什麼?”
齊思遠一進帳篷就看見蕭靜姝手中拿著書眼睛卻一瞬不瞬地頂著燭火看的出神。
回過神,蕭靜姝歎了口氣:“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無聊罷了。”
到底沒將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齊思遠坐在她的身旁:“若是無聊,朕陪你出去走走。”
蕭靜姝搖搖頭,她可不想還沒走幾步又碰見了慕雪。雖說她對慕雪沒什麼成見,可被人打擾心裏也是不喜的:“天黑了,現在再出去怕是不安全,還是不用了。”
齊思遠這才注意到蕭靜姝手中拿著的書《黃帝內經》:“阿姝何時對這些書有了興趣。”
蕭靜姝笑道:“平日裏閑暇無事就隨便翻開看看,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愛的,看的書都過於雜亂。”
“喜愛看書是好事。”
“左右臣妾此刻也無心看書,不知陛下可否念與臣妾聽?”
“求之不得。”
蕭靜姝一大早就起來了,著了一身紅色勁裝,坐在梳妝台前用發帶綁了頭發。
洗漱好後,推了推還在床上的齊思遠:“陛下起來了。”
齊思遠悠悠歎了口氣:“平日寅時(3:00—5:00)起床卯時(5:00—7:00)上朝,今日有時間可以多睡一會,阿姝可忍心叫朕。”
蕭靜姝早就知道他已經清醒,可偏偏就是在裝睡,此時又是一副朕“就是不起,你奈我何”的模樣。
“陛下可莫要讓那些大臣等久了才是。”無奈,蕭靜姝隻能搬出還在等候的大臣。
齊思遠歎了口氣,依舊沒有要動的打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朕若是玄宗該多好。”
“陛下不是唐玄宗,臣妾也不是楊玉環。”蕭靜姝撚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陛下莫要在想那些有的沒的,若您做了這唐玄宗,臣妾可不願做楊玉環。這紅顏禍水臣妾可擔不起。”
“阿姝的嘴越發伶俐。”搖搖頭,便起身了。
在帳篷裏用過早膳,齊思遠這才帶著蕭靜姝出了帳篷。
大臣帶著家眷也都開始慢慢往營地中央走。
齊思遠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下麵的人,清了清嗓子:“各位愛卿都不必拘禮,今日是春獵第一日,朕也博個彩頭與諸位。”
一揮手,小春子捧著托盤走了上來。齊思遠摘掉托盤上的布子,是一把寶劍,繼續說道:“這是朕偶然得來的寶劍,由玄鐵所鑄,出自名家向凡之手,今日拔得頭籌者,朕贈與此劍。”
此話一出,便聽見人群裏起了嘈雜的聲音。
向凡乃是鑄劍大師,出自他之手的劍可是千金難求。玄鐵所鑄的器物可以說是韌勁足,且削鐵如泥更是難求。
“狩獵無君臣,朕且看今日諸位大顯身手。”
“謹遵陛下旨意。”
有了齊思遠這一番話,倒也輕鬆了不少。
蕭靜姝對著綠如揮了揮手,綠如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對潔白無瑕的玉墜:“既然陛下有了彩頭,怎麼少了本宮。
這一對玉墜乃是上好的和闐羊脂玉所製,就當做添頭吧。在場那位公子哥得了也可贈與心愛之人,若是哪家小姐得了,待出嫁可贈與丈夫。”
禦賜之物,向來不能隨便贈人,可有了蕭靜姝的話卻是不同意義,在場的年輕人都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