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雨劇痛出聲,頓時汗如雨下,刺骨的疼痛籠罩全身,仿佛整個手掌已被齊臂斬斷,整個右臂都沒有了知覺,不由的用左手抬起右臂,抬到眼前一看。
“咦”,楊雨竟發現右手毫發無傷,而且劇痛也煙消雨散,但是全身冒出的冷汗浸濕了身上的衣服,那種感覺依然讓人心悸不已,“再不敢隨便亂摸了”楊雨念叨著便離開了這把殘劍。
正南方圭前插有一幡,幡杆蜿蜒而上盤有一條銀蛇,蛇有四足,緊握幡杆,杆頂是兩個蛇首,蛇齒緊緊咬住幡布,幡布通體黑色,不時閃耀著光華,風兒吹過,發出呼呼的風聲。初一看幡布上無任何花飾圖案,但在幡被風吹動之間,有張鬼臉在此間忽隱忽現,風吹拂的越大,鬼臉顯現的愈發清楚。
待到楊雨看清鬼臉,卻發現,此鬼左臉似常人,是一個妙齡少女,鼻若懸膽櫻桃嘴,丹鳳大眼柳葉眉,然而此時眼中卻流出血淚,順頰而下。與左臉的泣血美貌相比,右臉臉頰卻顯得猙獰可惡,這是夜叉的半邊臉,青黑色的皮膚,黃豆般的小眼閃著精光,腮邊有三條劃痕,如魚鰓一般冒著水泡,一顆獠牙從嘴中深處,端的醜陋無比,但是卻嘴角含笑,似有喜事一般。伊人泣淚夜叉笑顏,著實詭異。風停幡靜,鬼臉也消散不見了。楊雨來到幡後的玉圭之處,隻見上麵刻著一個‘幻’。楊雨自從差點被劍斬傷之後,心有餘悸,再不敢伸手撩撥,順勢向墳墓西邊走去。
西南方玉圭之上則刻有‘判’字,圭前端坐一獸。獸呈蹲姿,高約三尺,由玉雕成,獸首似羊,長有盤角,雙目被錦緞纏住,無法視物,鼻中有環,嘴漏利齒。此獸雙足一尾,下身猶如猿猴,獸身身披道袍,道袍頗為破爛,在背上繪有百轉星辰圖。有四臂,四臂伸開,左二臂分別持筆和簿,而右上臂持長刀,右下臂卻持有一根鐵索,鐵索下端竟捆有一個綠發人首。人首無麵,斷頸之處也無血流下,萬年以來,再多的血應該也已流盡了吧。
楊雨看著這個玉獸,覺得頗為奇妙,遂蹲了下來,仔細端詳。“眼睛竟然蒙住了,是瞎子嗎?”楊雨調皮之下忘了恐懼,將手放在玉獸的麵前,輕輕地擺動。
“真笨,這隻是一個雕塑而已,不管有沒有蒙住,都不可能看見的啦”,楊雨抽回小手,拍拍腦袋,傻傻地一笑,正欲站起身來,卻看到玉獸嘴角一動,仿佛露出一個微笑。
“嗯?怎麼回事,這塊石頭竟然笑了”楊雨晃晃腦袋,擦了擦眼睛,再次向玉獸看去,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笑容,“哦,是我眼花了”遂站起身來,向下一塊玉圭走去,卻渾然不知,鐵索下麵的無麵綠首隱隱現出一張笑臉,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