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妙!”高台上一位長須長老站了起來,“張鬆,你能在短短幾年間便能悟出雙生術,頗為難得,可見你平日修煉沒有偷懶,雖然離大成還有些距離,但是也頗有威勢,賽後去朱師伯那裏領取一枚‘惡魂丹’吧!”
那位名叫張鬆的大個弟子急忙收回鬼圖,滿臉歡喜地向長老彎腰拱手:“謝長老,弟子必定會更加努力”。
“嗯,你且退下吧,下麵有誰上場?”
“我,我”擂台下的弟子們紛紛響應,比肩接踵的向擂台上擠去。
“你們搶著和我比試嗎?”嘈雜聲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
忽然之間,整個弑靈台變得鴉雀無聲,眾位弟子的嘴巴都恍如被針連起了一般不敢發出一聲聲響,向前衝的身體也定格在原地,然後偷偷的往後麵挪去。
看著眾位師弟如此表現,沐殘煙嘴角冷冷一笑,“一群廢物”,然後轉頭跟身旁的楊雨說道,“小鬼,等著看師姐的威風吧”。
“嗯”楊雨重重的點頭,對師姐接下來的表現頗為期待。
沐殘煙腳尖一墊,猶如一隻春燕,輕盈的撲閃著翅膀便跳到了擂台之上,站在擂台邊緣,淩厲的眼神看著台下的那些師弟們。
眾位師弟紛紛低下頭,閉著雙眼,緊張的耳根都揪在一起,根本不敢和沐殘煙對視,唯恐被她挑選上。肉體上被虐打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這位師姐以羞辱人為樂啊,誰也不想在眾人麵前出醜。
看著低著頭的眾人,沐殘煙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喊了一聲,“章鏡你給我上來!”
聽到這句話,擂台下的眾弟子們忽的一下紛紛活躍了起來,都一臉促狹的環顧四周,尋找著章鏡,等著看好戲,唯恐天下不亂。人都是這樣,隻要出醜的不是自己,便樂意去看這個熱鬧。
眼見自己躲不了了,章鏡低喪著頭,默默的從人群的後麵走了出來,極為不情願的爬到了擂台上,看著興奮盎然的師姐,不得不腆著臉求情道。
“師姐,你當時誤會了,我說的絕對不是你,等一會能不能下手重一點,直接把我敲暈了,我就不會感到丟人了!”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如果被我看出來你不盡力,我就讓你在整個離鬼宗臭名遠揚,招出你的鬼圖吧”二話不說,沐殘煙身上鬼氣翻騰,招出了自己的囚凰鵲,在身後展開著巨大的翅膀,猶如巨大的花屏,沐殘煙身體上則包裹著一團赤紅的火焰,陣陣烈焰翻滾,仿佛開著紅色的蓮花一般。
雖然是第二次看到師姐的火鳥鬼圖,但還是驚豔於它的美麗還有那美麗之下的陣陣威勢。楊雨一臉的欣賞與崇拜,然後將視線轉向了章鏡,“師兄會是什麼鬼圖呢?”
章鏡迫不得已,為了不丟人丟到整個宗門,隻得拚盡全力了,神情嚴肅起來,鬼氣運轉,便召喚出自己的鬼圖。
楊雨一看章鏡背後巨大的鬼圖,心中立馬充滿了驚異,別人的鬼圖不是如劉叡一般威武雄壯,便是與師姐一般美麗犀利,但是為何章鏡師兄的鬼圖卻是一個老頭呢。
隻見章鏡背後的巨大鬼影竟是一個年過古稀,身材佝僂的老頭,老頭滿臉皺紋,黝黑的皮膚上還長有大量的黃斑,頭發也已幾乎掉光,隻剩下幾縷還搭在腦門之上,眼睛近乎半瞎,渾濁的眼球木呐的睜著,隻剩下牙齒還顆顆健在,不過卻與常人不同,他那暗黃的牙齒非常巨大,還尖銳無比,正不停的滴著血液,仿佛夜叉一般。
另外,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老頭手中的武器,不是刀槍,也不是盾劍,竟然是一把鐵鏟,鐵鏟上鏽跡斑斑,還零星的長著淺綠色的苔蘚。
“咦~~~,小鏡子你的鬼圖怎麼這麼惡心,以前怎麼沒見過,什麼時候換的?”沐殘煙滿臉嫌棄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