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山穀, 不遠處種滿了不知名黑色的花, 雖然看上去有些詭異, 但花香味沁鼻, 幾乎是要將這裏圍起來。
有仆人坐在四麵, 手中拿著樂器, 演奏著曲子。
穆無凡被長肆擁著, 坐在石桌前。
他剛從池子裏出來,渾身有些濕漉漉,身上就隻簡單的被裹了一件輕薄長衣。
長肆手指把握著他的濕發問:“喜歡這裏嗎?”
穆無凡來到這裏, 才感覺頭痛的症狀沒之前那麼嚴重了。
點了點頭,他目光看向四周,望著那些黑色的花問:“那些是什麼?”
“魔焰蕉。我為你種的。”
穆無凡皺眉。
似乎擔心他再次因為想不起來而痛苦, 長肆立即又道:“不用多想, 也隻是一些尋常的花而已。”
穆無凡又看向四周那些演奏樂曲的仆人,他們皆都一身灰衣, 或者黑衣。
這時, 一個仆人提著酒壺過來, 麵上顫顫巍巍的樣子, 往他們麵前的酒杯裏倒著酒。
隻是卻突然抓起桌上的酒杯, 朝著穆無凡潑來, 滿含厭惡道:“虧你身為一派之尊,卻竟是如此不知廉恥之人!”
穆無凡一怔,表示他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況且他也的確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那人的酒沒沾到他身上, 已瞬間被長肆擋了回去。
下一秒,長肆的手指伸入了那人胸口之中,陰冷道:“你這麼有正義之心,我倒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否會孕育出紅色的花?”
那人渾身都在顫抖著,顯然也是怕到了極點。但總有一些人覺得自己就是正義的,自己難以接受的就認為是惡心、有違常理的,依然作死道:“就算是死,我也依然唾棄你們這對狗男男!”
長肆冷笑:“你以為我會那麼好心讓你去死?”他說著手指猛然用力,已將那人的心髒整顆掏了出來。
隨著慘叫聲中,那顆血淋淋的心髒被隨手丟到了不遠處的土地上,迅速長出了一朵純黑色的花。長肆笑看向那人,“原來,你的心也是黑的。”
那人因為太過痛苦,整個麵容都變得扭曲恐怖,到了此時他想求饒了,但也深知已晚了,道:“放過我……不,直接讓我死吧…”
“我會讓你們這些人都永遠活下去,”長肆聲音響起,“永生永生作為傀儡!”
他這話落下,穆無凡才猛地又看向周圍其他人,怪不得看起來死氣沉沉,原來大多是傀儡。
穆無凡並不想立即評價這一切,畢竟對一切還未了解之前,誰是誰非沒人能講清。
眼前的那個人很快就變得沒了任何表情,然後重新提著酒壺給他們倒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但他已經是個傀儡。
長肆手上的血跡消去,他轉過身來望著穆無凡,此時的他,又突然變得像是一個隻是個性有些頑劣的孩子,害怕穆無凡會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生氣般,緊張說道:“我沒有殺任何人,我知道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