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1(1 / 3)

147

宜寧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

隻是睜著眼看承塵上的花紋,沒有絲毫睡意。

羅慎遠解開朝服的襟口,換隸衣過來:“怎麼還不睡。今日喜宴好玩嗎,我聽你去鬧新房了?”

以他的控製欲,她身邊肯定有哪個丫頭跟他暗中回話,應該隻是個二三等丫頭。他知道宜寧的忌諱,一等丫頭是絕不會用來做耳目的。否則他怎麼會對她的事情這麼了解。宜寧突然想到了鬆枝,不過他也是關心她。類似的管束她就不想計較了。

羅慎遠在她身邊躺下,背斜靠著迎枕。今日是程琅成親,她還親眼去看了。回來竟然就睡不著了?他打開自己的書,淡淡道:“不跟我話,嗯?”

“不是……”她怎麼敢不跟他話。

看羅慎遠好像有點不高心樣子,宜寧歎了口氣,“隻是看到程琅表哥娶親,心裏有些觸動。他竟然娶了謝蘊。”

屋內沉寂片刻,羅慎遠放下手中講水經的書:“你想嫁給他?”

“沒有的事……”宜寧奇怪,他這是到哪兒去了。

“那還能有什麼觸動。”羅慎遠又把書拿起來,“以後少去些程家,在家裏做做女工刺繡吧。快入冬了,給我做雙冬穿的鞋襪。”

宜寧奇道:“前幾日你不是要件鬥篷?”她光用什麼花樣就選了半,然後又是布料。綢盯灰鼠皮、狐皮,昨才琢磨定下來。

她側身拉住他的胳膊問:“你的鬥篷不要啦?我剛選了灰鼠皮麵料,內襯用潞稠,潞稠穿著舒服。你要是不要了,我就給你做雙鞋襪?”

“都要,你慢慢做。”羅慎遠身子一僵,這丫頭在嚐試努力長高的過程中,個頭沒見得長多少,胸部倒是豐腴許多。目光隻是一垂,就能看到峰巒弧度,溫軟如玉的肌膚。細細的手腕拉著她,觸感柔得像棉團一般。

若是覆在掌中,不知是何滋味。

羅慎遠握著書的手越發的緊繃。跟她分了被褥睡就是最正確的,不然軟玉溫香在懷,他自製力再好,也怕是艱難。

尋常男子哪有這般的,自己的妻子碰也不能碰一下。誰較這個即是妻子,又是年幼的妹妹。隻能等她長大些。

好在宜寧很快就放開了他,躺在繡百鳥朝鳳紋的被褥上問他:“三哥,我還從未見過你辦公的地方是什麼樣的。聽在皇城內,六部衙門裏頭大嗎?”

“六部衙門在中直門後的千步廊中,一側是文官辦公,一側是武官辦公。皇城之內倒也不大,工部上下一百多人,占了千步廊不少地方,倒也不。”羅慎遠,“你想去看看?”

衙門裏全是男子,她一個女流之輩如何方便。

“算了,我如何能去。”想到那日他跟蓮溪大家喝酒下棋的事,她過了會兒又問,“你平日應酬多嗎?”

“朝事繁忙,偶爾跟幾位尚書侍郎出去,多半就是談在衙門裏不好談的事情。也不常出去。”他又解釋。至於去什麼地方,還是別告訴她了。

宜寧才閉上眼:“嗯,那你少喝些酒……”

談著談著竟然就有了困意,自動朝他身側拱一些,終於要睡了。她擱在枕邊的手指都根根細白,晶瑩的卵圓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色。他拿起來,攤在手裏像個動物的爪子。看了會兒才放進被褥裏,免得她冷著了。

身邊拱了個球起來,就有種安心的感覺。

羅慎遠想到今日朝堂之上,陸嘉學上稟已經成功抓獲曾應坤一事。

他和羅宜寧成親的時候,陸嘉學用人頭引曾應坤的親兵出來,這就是活生生的人證。後羅列了曾應坤的八條罪證,在大同將曾應坤一舉抓捕,如今正在押送進京的途鄭

上次魏淩問他此事,絕不是這麼簡單的,恐怕有人透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