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向小槐手軟腳軟的靠在枕頭上,沙啞著嗓子笑道。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嗎?”文子昂一陣歎氣,順勢躺下來靠在另一個枕頭上無奈的問。
“怎麼,我睡很晚?”向小槐疑惑,她現在看不見,對時間的流失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你睡了兩天了,現在是三天的早晨。
你說你怎麼這麼能睡,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文子昂捏著額頭,話裏明明帶了笑意,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彎不起來。
清楚向小槐此時看不見,他毫無遮掩的暴露著自己的憔悴和擔憂。
“啊……”向小槐也有些吃驚,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這麼久。
眼前的漆黑好像依舊沒有什麼改變,向小槐伸出軟綿綿的手,去摸文子昂的臉。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睡了這麼久,以為隻是做了個短暫的夢。
昨晚,……
你最近瘦了好多,要是讓伯母知道,一定很心疼。”向小槐歎氣,難怪她覺得渾身沒力氣,原來不知不覺睡了這麼久。
“難道你就不心疼?”文子昂抓著她的手,看她醒著和自己說話,心裏總算踏實一些。
前天下午向小槐睡了十幾個小時一直不醒,他幾乎是嚇得六神無主,急急忙忙的送了她去醫院。
文瑜也嚇了一跳,但是偏偏檢查結果出來,除了眼睛上還有殘餘的毒素,身體其他一切正常。
最後文瑜給向小槐打了營養針,他才把人抱了回來。
文子昂其實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向小槐一直不醒,他從那天之後心就一直懸著。
要是向小槐再不醒,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當然心疼,你別緊張,我既然當時都沒事,之後也不會有事。
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可能是之前杏仁酥的後遺症。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怎麼樣,陪我去看看向城令吧。”向小槐彎唇笑了笑,蒼白的臉孔上像是柔軟的白色玫瑰花瓣,清雅舒心。
“好,我去煮點粥給你喝,你幾天沒吃東西,一會兒恐怕連走都走不動。”文子昂無奈的笑了笑,此刻他恍然發現,他拿向小槐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向小槐點頭。
文子昂出去讓昆峰和陳非準備一下,然後到廚房熱了牛奶,才回到臥室,幫向小槐找衣服換上。
又扶著她去浴室洗臉刷牙,平時這種簡單的事情,向小槐自己摸索著也能做。
隻是向小槐現在剛醒,實在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要不是文子昂扶著她,肯定連站住都困難。
等向小槐被文子昂盯著,慢慢吞吞的喝了半杯溫牛奶,身上的無力感才漸漸的消散了一些。
陳非和昆峰過來見向小槐醒了,對視了一眼,眼裏露出幾分笑意。
陳非到廚房裏幫忙做飯,昆峰有些不自在的在沙發上陪著向小槐發呆。
自從向小槐看不見以後,兩個人好像就沒有再單獨這樣安靜的待過,昆峰總覺得心裏有幾分委屈,又有幾分不安,到底是他不夠冷靜聰敏,才害得向小槐瞎了。
向小槐聽見廚房裏傳來鍋碗瓢盆的響動,摸索著把手裏空了的杯子放到矮幾上。
“嫂子,你想去哪裏,我可以……”昆峰見向小槐慢慢的扶著沙發站起來,似乎是要去什麼地方,連忙也站起來要過去扶她。
“昆峰?”向小槐有些疑惑,她知道昆峰他們過來了,卻很意外這個人居然在自己的周圍。
大概是她剛想身上的感官都還十分的遲鈍,要是之前,她一定能察覺身邊多了個人。